外挂竟比游戏还贵！揭秘一家获得Oculus投资的国产游戏团队_游戏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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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VR陀螺 锅灶
导语：5个人的游戏团队能做什么？
提起南京穴居人工作室（Caveman），即使是业内的读者也可能不是十分了解，然而就是这个低调的5人团队，在首部作品《Contractors》上线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达到了Oculus和Steam双平台销量突破50000份的成绩，这是目前国内VR游戏市场增长快速的作品。
据穴居人透露，团队在今年还获得了Oculus开发者资金，这是国内目前获得如此殊荣的VR游戏团队。此外，旗下作品《Contractors》将在11月份上线Quest。
不得不说，在国内的VR游戏团队中，穴居人是投入产出比很高的团队。此次VR陀螺专访到穴居人团队的创始人丁伟瀚，揭秘《Contractors》开发团队在游戏研发、发行、市场运营方面的方法论。
5人团队获Oculus资金支持，作品不到半年时间获50000销售量
相对于很多从2014、2015年就开始布局VR的团队，丁伟瀚相对较晚，2016年才将目光转向了VR。由于自身是一名FPS的玩家，在起初接触时，对《Onward》等FPS VR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通过一定时间的市场调查和技术分析，以及其他游戏的类型多重考量后，丁伟瀚决定以FPS VR游戏为切入点，并在2017年成立Caveman Studio。
“从出生到现在便一直是一个射击迷，这种喜爱也延续到VR。之前玩过《Onward》和《Pavlov》，但我认为《Contractors》抓到了其它两款游戏的痛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革命性的。”
《Contractors》是一款多人在线FPS VR游戏，主打PVP模式，目前支持5v5。游戏支持目标向的竞争性游戏模式和线下BOT团队死亡竞赛模式，目标向竞技模式，即在一定时间内玩家尽可能多的击杀敌对阵营的玩家，先达到目标数的一方获胜；团队死亡竞赛模式，即在一定时间内，最终获取最多杀敌数的阵营则获胜。
游戏一大特点是非常硬核——高策略性和拟真度。游戏内可选武器包括手枪、冲锋枪、狙击枪、霰弹枪等30多款，非常丰富。战斗中非常讲究策略，而且武器的操作使用做到了高拟真，如射击的步骤复杂到——取空弹匣、上弹匣、上膛、射击。
此外，《Contractors》拥有在多人VR射击游戏中首屈一指的画面，外观精细的枪支模型，以及全身逆向运动学系统和流畅的运行速度，作品的完成度很高。
越复杂也代表难度越高，自然会吸引越核心的玩家。目前游戏Steam玩家已有761篇好评，好评率达82%，值得注意的是，玩家游戏时长超过50小时的比比皆是，有不少忠实玩家的游戏时长达到200-400小时，而玩家讨论的话题大多集在画面和游戏机制上。
《Contractors》自2018年12月中旬正式上线Steam和Oculus平台，售价18.5美元（目前折扣12.02美元）。截止到今年年中，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内销量超过50000份，可以说是相同时间段内销量很高的VR游戏。
而且游戏在Youtube等直播平台的视频数量达到百余个，单视频播放量从数万到一百多万不等。
除了以上光环之外，借助这款游戏，穴居人团队更是获得了Oculus开发者资金支持，成为了国内率先获得Oculus资金支持的VR游戏团队，该游戏也将于今年上线Quest平台。
画面+玩法=爆款？
为何《Contractors》这款游戏能如此成功，以至于获得Oculus的青睐？
“我认为一方面是游戏画面，第二是游戏玩法的独特性。VR多人在线射击游戏已有《Onward》和《Pavlov》这样的先行者，所以《Contractors》游戏要在画面和机制上有自己的特色和竞争力。”
穴居人团队十分看重游戏的画面效果，视频所展示的效果基本等同于游戏中的实际效果。游戏上线Steam和Oculus PC端前，《Contractors》就曾进行了长达8至9个月的游戏地图性能优化。
游戏采用全新的3D引擎设计，不但让游戏画面更为细腻，而且在即时光影、爆炸、火光、烟雾等效果呈现上更为逼真，游戏中玩家还能使用烟雾弹，或是靠烟雾隐匿行踪，也可以通过支援各种物体来制造视觉隐匿效果等，让游戏的战斗过程更逼真。
《Contractors》在画面细节的设计上遵循PBR工作流程，使用Substance Painter逼真的贴图质感来制作某些武器和道具；场景资源和纹理方面，使用许多来自Quixel Megascan的照片扫描资源等。UE4的渲染功能、材质和粒子系统为整个游戏画面设计提供了非常多不错的基础。此次与丁伟瀚的交流中，其也一直在强调工具的重要性。“长时间的摸索，让我们积累了不少的工具和经验，这也对现在移植Quest有很大的帮助。”
除了画面外，《Contractors》在玩法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丁伟瀚表示，“VR游戏已经经历过尝鲜的阶段，C端玩家更希望能够玩到有沉浸感能够充分用到VR交互功能的产品，之后我们的产品开发也会是更加贴合玩家的需求。”
为了完成游戏的原型设计，穴居人团队向枪械专家征求反馈，对特定武器的操作方式进行逐一分析，例如后坐力、枪栓卡榫按钮等等，穴居人团队希望确保每一种武器的感觉都和它们的真实原型一样；在M16之类的武器上甚至有枪栓卡榫按钮，你可以使用控制器点击按钮来完成开栓动作。
而这样的设计，在一定程度上又提高了门槛，不同于追求易上手、游戏刺激及时反馈的FPS VR游戏，《Contractors》在作品设计上为了照顾小白和硬核玩家，游戏在操作和难易上做了一定的取舍，以保证玩家群体的范围。知名FPS游戏主播，前《绝地求生》Cloud9俱乐部选手大魔王Shroud在直播中曾体验过这款内容，并给出了“游戏上手难度有些高，但玩法很新颖”的评价。
关于游戏内容的具体介绍，VR陀螺在“《Contractors》”一文中有过详细的介绍。
最后之所以能获得Oculus青睐，不只需要一款好产品，还需要有好运气。
运营秘诀？自来水的力量
最好的营销是口碑营销，自来水的力量远超生推硬广。
由于穴居人团队是一个5人的小团队，所以在游戏的运营方面基本处于放养式的状态。游戏仅在上线时，进行过小范围的宣发和游戏主播的KOC营销。但丁伟瀚表示，主播宣传的转化率并不高，基本靠运气。但随着游戏口碑传播，之后也引来了一些诸如shround等知名主播自发为其制作视频。后期更是在玩家之间形成社群以及reddit游戏论坛专区。
更有意思的是，《Contractors》的玩家们甚至自发组织电竞赛事，并在vrmasterleague.com的赛事网站上以众筹的形式来为赛事提供奖品。
《Contractors》赛事图
“这种自发式的赛事活动，我们都不直接参与，但是会和玩家进行沟通开放相应的竞技功能，比如游戏中视角切换等等，以此在各直播平台进行转播，而直播的过程，我们同样也不进行干预。”丁伟瀚补充到“每个赛事的时间，他们都会在赛事网站上进行公示，上一个赛事在预热赛的队伍就有17支（每支队伍的上场人数，在6-8人）。”
据丁伟瀚透露，游戏最高日在线量达180人，日在线均值波动不大。《Contractors》的销量主要集中在美国和加拿大，目前游戏的销量情况：60%—65%是美元区；20%—30%是欧元区；而国区只占比3%。
丁伟瀚认为这和整个VR游戏市场情况基本吻合。另一方面，此前这款游戏并没有设置中文版，中文补丁是在近段时间的版本更新中才添加上去。这在某些方面也限制了不少的中国玩家，Steam的中文评价基本都是在反馈中文补丁的问题，未来中国区增长的潜力依然比较大。
玩家时间主要集中在北京时间晚上5点到7点，以欧美玩家为主，7点以后韩国玩家会有所增加。而赛事网站的比赛安排也基本也以峰值为标准设定。而这一现象有望在Quest版本上线后，在人数和赛事级别上有较大的突破，这主要归功于Quest版本将支持与PC端跨平台联机。
无奈！外挂竟比游戏贵，盗版不是坏事
外挂似乎一般都存在于热门竞技游戏中，没想到VR游戏中竟然也会出现？
《Contractors》游戏竞技性较强，上手也有一定难度，竟也催生了外挂“生意”。
“这些人靠穿墙、杀队友的方式疯狂捣乱，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而且他们还每天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后来在玩家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他们私下卖外挂的群。可恨的是，他们一个外挂卖15美元，比我们游戏都贵。”
外挂的诞生一方面印证了游戏的成功，也给游戏运营带来了负面影响。
最后沟通无效的情况下，开发团队疯狂熬夜，搞了三天终于把防外挂补丁填进去。
盗版方面，虽然现阶段《Contractors》的盗版玩家人数不多，仅占据1%，但从传统游戏的发展过程来看，防范于未然，才能保证游戏未来的健康发展。然而丁伟瀚说出了令人心酸的观点，“现在的游戏环境还没有形成一定的量级，所以这些盗版玩家能给我们玩家充量也不是坏事。”
Quest将于PC跨平台联机，下半年销量有望突破10万
目前Oculus与穴居人团队预定在11月黑五、圣诞节前上线。
不得不说，《Contractors》选择了一个上线的好时期。一方面，冬季假期是欧美地区消费习惯的集中期，也是往年的VR设备的销量高峰期。另一方面，目前Oculus平台上还没有同一类型的多人在线FPS游戏上线。丁伟瀚透露，《Onward》和《Pavlov》两款游戏的Quest版本初定在明年。这对于《Contractors》来说是利好。
“团队下半年最重点的工作就主要集中在Quest版的适配，根据Quest的体量和黑五、圣诞节的消费高峰期，《Contractors》的销量有望达到10万份。”
目前《Contractors》Quest版项目已经被改成插件，全部移植至Quest平台上，下面的工作是如何对游戏的里面的系统、画面等进行优化。
“优化的困难是在于PC与Quest版的跨平台如何流畅的运行，首先是网络和画面帧数的问题，此外在IK系统上也需要进行算力的优化。”丁伟瀚补充到，“画面方面，因为我们PC是要与Quest进行跨平台联机，所以我们需要将PC的地图资源优化到Quset上，目前的画面效果还不太理想，在后面的一个月里，需要我们去慢慢解决，Oculus方面也会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后续我们只要有一张图在Quest上跑满帧，就可以按照这一标准来优化其他的画面资源。此外PC端的IK计算量很大，835芯片支撑不起，所以我们需要对这个系统进行修改，以适配Quest。”
据悉，游戏Quest版现阶段的安装包就已经有4G的大小。关于跨平台竞争公平性的问题，丁伟瀚表示，并不觉得会有过多的影响。“首先Quest的最终版，我们会将游戏内容优化到能跑满性能的状态。虽然可能受设备影响，在帧数上不能匹敌PC端，但体验过Quest游戏的，都会对这个设备的体验感到满意。所以这方面不会对公平性产生影响。另外在自由度上，Quest会比PC高得多，没有了线缆的束缚，玩家在游戏的操作空间会更大。”除了游戏的优化外，丁伟瀚透露，《Contractors》的游戏地图有7张，穴居人今年的计划是将游戏地图丰富到10张左右。
关于游戏大概情况如上，由于目前还处于游戏移植的中期阶段，所以还有很多的问题需通过不断的测试，进行检测。
“VR游戏的开发相比普通游戏来说还是很不一样的，不管是为PCVR平台还是一体机，在制作游戏的同时还要考虑很多额外的要素，但是不能不承认VR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平台。”在与丁伟瀚谈论Quest移植时的侃侃而谈能看得出，整个团队都十分看重这一项目。
确实，在今年与各游戏内容团队进行沟通交流时，其都对Quest给予了相当大的肯定，不少的团队也在寻求渠道与Oculus达成合作。Quest作为现阶段的潜力移动设备，会给穴居人带来十分利好的用户转化率，相信《Contractors》会给国内其他团队带来一定的借鉴作用。
结语
“做VR游戏真的是因为喜欢。”丁伟瀚讲到。
“VR利好的信息是一直有的，今年上的几款VR设备的销量也很不错，年底机器销量还会有一个小爆发，总之虽然现在这个行业的增长比较缓慢，但是领头企业对VR技术资金的不断投入，让我还是能看到这个VR的未来。”
“现阶段一大阻碍和需求应该就是国内VR游戏C端市场还没有形成气候，所以也希望国内的C端VR市场能够迅速火起来，这样就会有更多好的产品出现，让整个行业的量变大。”
丁伟瀚：“这个行业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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