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界奇扒:暴雪,阿尔萨斯式的一生? _ 游民星空 GamerSk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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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可能很多人都从网络上看到过这句话。而它描述的,正是《魔兽》系列中一个著名的角色——阿尔萨斯。
作者:北方凛
游民星空热心读者投稿,讲出自己心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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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的一生,充满了戏剧性。作为洛丹伦的王子,他无比痛恨那些残害自己子民的亡灵天灾,发誓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可就是在对抗这些敌人的过程中,他却被复仇的火焰蒙蔽了双眼,逐渐被邪恶的力量所引诱,走向了堕落。阿尔萨斯,这个曾经受人爱戴的人类王子,最终却变成了他原本最为痛恨的那个样子——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残暴的巫妖王。
有趣的是,作为阿尔萨斯一生的书写者,暴雪似乎正在重蹈他的覆辙。
逛逛最近的游戏论坛,不难发现很多玩家都有着这样的共识:暴雪变了。最初的暴雪,应该是一个活力无限、勇于创新、锐意进取的公司,可是现在的它,却好像已经被市场磨平了棱角,成了一个原本它最为痛恨的官僚化商业组织。乃至有些粉丝直接把口号从“暴雪出品,必属精品”换成了“暴雪已死,有事烧纸”,就连《魔兽争霸4》这种压箱底的大作即将开发的消息也让很多他们提不起劲。
有消息表明暴雪已经准备制作《魔兽争霸4》了,可是很多玩家却并不感冒
暴雪娱乐,这个和牛蛙黑岛同时代诞生的上古游戏巨头,终于也要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没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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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辉煌
“暴雪出品,必属精品。”这句口号原先可是很有分量的。
最初的暴雪,就如同无数从南加州的温暖阳光中发展起来的新兴企业一样,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剑指那些陈旧的落后企业,用满身的活力与创意,誓要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人类的历史上。1994年,第一款贴着“Blizzard”标签的游戏《魔兽争霸1》横空出世。游戏很成功,就连当时西木公司的总裁都不禁盛赞它的引擎十分优秀。《魔兽1》的热卖给暴雪带来了充足的资金,让他们能够放开手脚来制作野心更大的作品。
《魔兽争霸1》一炮而红,给暴雪赢得了满堂彩
从1995年的《魔兽争霸2》开始,暴雪逐渐开始了它的传奇:《魔兽2》在游戏市场整体不景气的情况下一年就卖出去了100万份,还创造了诸如战争迷雾这类后来的业界标准;《暗黑破坏神》在某种意义上重塑了当年的ARPG,其续作更是一代经典,成了无数后来者效仿的对象;最初由《魔兽争霸》引擎打造的《星际争霸》又将玩家从魔幻世界带去了浩瀚的宇宙,在描述一场波澜壮阔的太空史诗的同时,也将电子竞技事业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彼时的暴雪基本就等于是“良心”的代名词。甚至就连跳票也会被玩家们理解,因为他们知道,暴雪一定是觉得游戏还不够完美,仍然在精益求精地修改着。这样被玩家高度赞扬的时代也一直延续到了《魔兽争霸3》和《魔兽世界》的发布——这两部神一样的作品甚至无须用话语描述,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能明白它们的伟大。暴雪迎来了它的全盛时期,就如同最初阿尔萨斯的形象一样,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魔兽世界》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是一款游戏那么简单了,那是他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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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的困境
如果要从阿尔萨斯的一生中挑出一个转折点的话,我想它一定是净化斯坦索姆事件。
当时,被瘟疫感染的谷物已经分发到了斯坦索姆的市民手里。为了不使市民变成亡灵天灾去祸害更多的人,阿尔萨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屠城。当然,或许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屠城是非常有必要的举措,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让阿尔萨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净化斯坦索姆是《魔兽世界》中可以体验的一段剧情,让玩家们身临其境地感受阿尔萨斯走向堕落的导火索
那么,让暴雪从神坛上动摇的“斯坦索姆事件”又是什么呢?
如果要我说的话,我想也许是北方暴雪的关闭吧。可能很多人都不太清楚,暴雪三大经典系列之一的《暗黑破坏神》,其实并不是由本部开发的。最早开发《暗黑1》的是一个叫做Condor的小工作室,后来被暴雪收购,更名为北方暴雪。虽说名义上北方暴雪是本部的下属,但它却是独立运营的,享有很高的自治权。《暗黑1》和《暗黑2》全部都是它独自开发完成的,暴雪本部只提供营销和动画方面的协助。
但就是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工作室,最后却落得了一个分崩离析的下场。因为和暴雪的母公司维旺迪意见不合,更愿意开发单机游戏而不是以网游为主的几位北方暴雪创办人选择离开工作室,自立门户去了。群龙无首的北方暴雪名存实亡。2008年年中,暴雪宣布彻底关闭这家工作室,并将剩余愿意留下的员工并入位于尔湾的总部。
Max Schaefer原本是北方暴雪的创始人之一,有着“暗黑之父”的称号,后来离职创办了Runic Games并开发了大家熟知的《火炬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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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的流失以及功勋工作室的解散,可以说让暴雪的元气大伤。这个事件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暗黑破坏神3》的延期。由于不认同北方暴雪对《暗黑》系列更加激进的改革,暴雪本部在接手《暗黑3》后还将其全部推倒重做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制作这种类型的游戏,显得有那么一些力不从心,最终的成品也让人失望。可选职业少、全程联网、玩法枯燥、创意不足——这些因素使得玩家们给这款暴雪出品的游戏打了史无前例的低分。
《暗黑3》的阴沟翻船似乎成了暴雪从神坛跌落的导火线,在那以后,暴雪逐渐显露出了疲态,失败的阴云也开始笼罩在它的游戏周围:《星际2》和它后续资料片的推出并没有挽救日薄西山的RTS,平衡性的失调也没少被玩家吐槽;《魔兽世界》付费用户数量持续下滑,大家越发觉得这是个无聊的游戏;《风暴英雄》更是被很多人视为鸡肋,和另外两个MOBA巨头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早在很久之前,来自台湾的恶搞视频团队AFKPL@YERS就以一种戏谑的方式预言了皮肤的发售,没想到真的被他们言中了
作品的失败还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玩家们开始觉得暴雪变质了,变得不像之前那么良心了。就拿《炉石传说》来讲,在它出现之前,暴雪还是那种奉行先付费后游玩原则的厂商。但《炉石》却是一个“游戏免费,道具收费”模式的产品,这和很多天朝页游如出一辙,所以难免让人猜测,暴雪是不是开始学会圈钱了。更让人哑然失笑的是,《炉石传说》后来居然公开售卖各个职业的皮肤——一个卡牌游戏的皮肤?而且这些皮肤除了头像的动态特效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你的职业套牌的外观并不会改变。所以你很有可能会扮演一个联盟的矮人,指挥着部落的兽人向前冲锋……
创意的流失也是大家对暴雪感到失望的地方之一。《风暴英雄》基本就是对《英雄联盟》和《DOTA2》的模仿,虽然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可是本质上差别却并不大;《炉石传说》也被认为是对《万智牌》的精简和改造;至于即将推出的《守望先锋》,更被人发现是对Valve《军团要塞2》赤裸裸地“借鉴”……暴雪好像真的陷入了泥沼,境况堪忧。
两者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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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坡已然,还未触底
诚然,暴雪现在的确有着很多问题,不过就我看来,说它“江郎才尽”或者“日薄西山”,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其实并不算一个资深的暴雪玩家。接触暴雪的游戏,也不过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虽然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魔兽世界》和《魔兽争霸》多么的厉害,但我是那种有点不愿随大流的人,玩的人越多反而会越觉得反感。但是《炉石传说》的出现,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精美的卡牌、优秀的音效、各具特色的职业设定、娱乐性和竞技性共存等特点,让我深深地着迷。于是我成为了一个《炉石传说》的玩家,并通过《炉石》这款游戏,逐渐对《魔兽》的世界观产生了兴趣。而又因为这种爱屋及乌的心态,继而喜欢上了所有暴雪家的游戏。
相信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有类似经历的人。那么《炉石》是什么时候的游戏呢?2014年它才正式运营。但是暴雪很多“衰退”的迹象,远在去年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暴雪的能力还在,并不是像很多人感觉的那样已经是垂暮之人了。
《魔兽世界》付费用户数量的减少,是有诸多原因影响的
其实暴雪的游戏,严格来说,并没有彻底失败过。《魔兽世界》,一款风靡了十余年的网络游戏,无人出其右。有人说它现在变得越来越无聊,玩的人也越来越少。的确,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一款运营了那么多年的游戏,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审美疲劳,这很正常。而且,第一批接触它的老玩家,也大多逐渐成长为了需要为生活奔波劳累的社会人,他们有自己的人生需要经营,所以势必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个虚拟的游戏上。但是另一方面,由于这个游戏的发展时间过长,导致其过于庞杂,对新人没有那么友好,所以新用户的增长也就会显得乏力了。再加上现在社会节奏加快,人们更愿意接触短平快的竞技网游,MMORPG式微,这些都是《魔兽》逐渐失去光芒的原因,并不能把它的衰落全都归结于暴雪身上。
而被大家吐槽更多的《风暴英雄》,也不是就真的一无是处了。暴雪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要做出一个和《英雄联盟》与《DOTA2》都不太一样的MOBA游戏。于是暴雪砍掉了装备系统,用天赋系统代替;再取消了影响游戏节奏的补刀设定,加入了多样的地图机制,让游戏的时间大大缩短,团战的次数大大增加。对于那些更想体验与对手频繁交战,却并不想浪费时间在买装备、对线、补刀上的玩家来说,他们找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游乐场。而《风暴》更加强调团队而不是个人的作用,虽然加剧了短板效应,但却能让每一个参与的玩家都充满存在感。
在当今MOBA群起的时代,能和其它两个站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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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玩家都喜欢《LOL》的模式,总有一部分人觉得那种设定不符合自己的标准——这和很多人看不惯《风暴英雄》其实是一个道理,大部分玩家只不过是对《LOL》和《DOTA2》先入为主罢了。总之,如果你说它失败,那么和另外两个MOBA巨擘相比,玩的人数可能确实比不过;但如果把标准放低一些,你会发现它已经成功给暴雪带来了收入和影响力,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足够了。《风暴》好歹也是twitch观众人数基本稳居前十的游戏,我想这并不是一个所谓“失败”的游戏能够达到的高度吧?
至于《星际2》的不温不火和《魔兽争霸》的逐渐老去,其实主要是大环境作祟。RTS的衰落是社会节奏加快和新的轻度玩家大量涌入而产生的必然,不是说靠一两个游戏就能挽救回来的。当年西木的《红警》和《命令与征服》何其风光,到了现在也成了时代的眼泪,而暴雪还能推出《星际2》,这已经算是一个令人快慰的事儿了。
当年的《红警2》早已成了明日黄花,《星际》到现在还在出新作,我们应该觉得庆幸
要说唯一一个真的有点栽跟头的作品,可能也就是《暗黑3》了。不过其在2年后推出的资料片《夺魂之镰》算是弥补了原版的许多硬伤,改善了用户的体验,也拉高了评分。就连国服姗姗来迟的和谐版《暗黑3》,在大部分剧情能够免费游玩,且普通版定价198元典藏版定价388元的情况下,短短几个月时间内销量都突破了100万套。要是说这种销量的作品还不算成功,那标准是不是严苛了一点。
不过游戏也只是玩家们抱怨的一个方面罢了。还有很多人觉得,暴雪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它变得没那么良心了——就好像阿尔萨斯那样,在击败了那些本来最厌恶的对手之后,自己却变成了它们。
实事求是地说,和最初的暴雪相比,现在的它确实有点“堕落”的意思——集中表现就在于:突破少了,稳扎稳打多了;良心少了,圈钱多了。而且从《魔兽世界》开始之后的十年,暴雪都没有推出过一个新的IP。比起当年初出茅庐的激进,现在的它更像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老人。而且这样的“谨慎”实际上已经拖累了暴雪前进的脚步——就拿MOBA游戏来说,当年《DOTA》火了那么久,暴雪就是迟迟不动,直到2014年才宣布《风暴英雄》的公测,但是这时候《英雄联盟》和《DOTA2》早就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留给《风暴》的市场份额已经没多少了。
网络游戏收入排行榜上《英雄联盟》稳坐头把交椅,《风暴英雄》还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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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暴雪这样的转变也是事出有因。要知道,暴雪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作坊,现在的它是一个规模庞大、人员繁杂的上市企业——大家都明白船大难调头的道理,所以为了公司的稳定,暴雪的瞻前顾后无可厚非。你当然可以批评它保守,毕竟暴雪就算变成了大企业也能像原来那样锐意进取,但它这么做也绝不能说错,更不能因此就把它斥责为一个黑心商人。毕竟现在的暴雪要关心的不仅仅是玩家们的需求,还有股东的脸色以及公司的财报。所以它开发新游戏的时候要慎之又慎,而在卖游戏的时候要想方设法怎么多赚钱——新IP的十年酝酿和《炉石传说》的“圈钱”嫌疑也就很好解释了。而且,最起码暴雪的游戏还算好玩,所谓“圈钱”更多只是一个戏谑的说法,因为大家掏钱的时候大多心甘情愿。再者说,《炉石》里也经常有免费玩家上传说的例子出现,所以暴雪的良心其实还在。起码比起那些纯正的坑钱网游来说,暴雪的已经比它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至于创意流失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都进入了一个误区。有创意并不是说它一定要开创一种游戏类型,必须得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东西。暴雪从最早以来所擅长的,就是整合资源,对现有的游戏类型进行改造。之所以玩家们都喜爱暴雪,是因为它改造得很成功,而且总有自己的原创的东西。《魔兽争霸1》也被认为是对当时最风靡的RTS游戏《沙丘2》的模仿,但是局域网对战却是《魔兽》的首创;《暗黑破坏神》从来就不是什么ARPG的开创者,但是其装备系统、成长系统却给后世树立了标杆。有的人觉得《炉石》是对《万智牌》的山寨,那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最火的卡牌游戏是《炉石传说》,而不是《万智牌》呢?《炉石》同样有非常多自己原创的东西,而正是这些元素使得它变得与众不同。还没有上市的《守望先锋》,其灵感是取经自《军团要塞2》不假,但前者本质上是个卖英雄的FPS类MOBA游戏,和后者只有9个职业的设定有着不小的差别。
《炉石传说》中有非常多的这类带有随机性的卡牌,这是拥有实体版本的《万智牌》基本做不到的
大家之所以会对暴雪近年来的创新程度有所抱怨,我想除了暴雪自身确实有退步的地方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大家对它的期望值过高了。这家公司一直以来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但却因为玩家们的吹捧,才给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不过也能理解玩家们的心情,毕竟新的IP等了十年,到头来却发现是一个脱胎于《军团要塞2》的借鉴品,有点失望也是必然的。
结语
重新审视阿尔萨斯的一生,你可能禁不住会思考:如果你是这个人类王子,在斯坦索姆城门前,你会把屠刀对准自己的人民吗?
你可能会发现,到头来自己并没有选择。为了不让瘟疫继续扩散,你所能做的,只有屠城。
那么,难道阿尔萨斯的堕落就一定是必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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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想想,斯坦索姆事件虽然是个导火索,但却并不是后来他堕落的直接原因。阿尔萨斯之所以会被黑暗的力量所引诱,还是由于他内心的选择。面对屠杀人民的事实,他可以选择勇敢地承担这个责任,他的人民一定能理解他。可是他却选择了逃避,最终导致他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所以,其实无论外部的环境怎么变化,重要的都是暴雪自己做出的选择。现在的暴雪选择的是保守,这么做当然没错,甚至可以说很对——但是作为玩家来说,我们更希望看到的还是那个充满着进取心的暴雪,一个斗志昂扬的暴雪。
成为了巫妖王的阿尔萨斯最终被击败,我们不希望同样的事发生在暴雪身上
倒也不必唉声叹气,感叹物是人非。作为一家有着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的公司,它的底蕴还在。现在总有些人喜欢把Riot和暴雪做对比——当然,手握《英雄联盟》这个时下最火的IP,Riot的实力是有了,但是底蕴呢?我宁可相信Riot会突然从神坛上跌下来摔个粉碎,也不会相信暴雪会在一夕之间声名扫地。
暴雪是阿尔萨斯一生的书写者,我们有理由相信它能避开王子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宿命。毕竟,游戏中堕落的阿尔萨斯最终被玩家们干掉,如果暴雪在现实中效仿他的话,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它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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