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者》同人文 荒语_动漫星空
gamersky
“……Take away this never ending sorrow、Take this lonely feeling from my soul、If only I knew what things bring tomorrow、She’d be sitting here beside me，And my heart would……”
“这是什么歌？很好听。”
“六十一年前的……歌，歌手是……在那个时代被称为……音乐之神，虽然这首歌是他死后……才发行的。”
“是么，你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跟你人一样，怪物。”
“喂，这是……对一个队长……该有的尊敬吗？”
“……根本连队长的样子都没有。”
“……我……继续。”
“……I hope to make a change now for the better、Never letting fate control my soul、And I’m hoping that my prayers will see、Day that you’ll come back to me、But I guess I learned my lesson much too soon、Ooh ooh、Yes， I guess I learned my lesson much too soon……”
“我困了，睡了啊。”
“……”
“别哭，你已经……能面对一切了。”
2071年12月24日。
这里是芬里尔中州支部“东皇”，位置是旧中华地区南部。
虽然从2022年、神谕降临的那天开始，气候变迁这种东西只能从教课书上了解。
但是也许正是因为看过教课书，才想，这个时候应该是有寒冷的感觉吧，就像北极一样。
我坐在支部大厅的休闲区里，看着来往的人，对于我来说，这是除了看书的另外一项娱乐。
来这里的人，除去工作人员外，大多数都是一些做商业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做的起生意的。
逐渐的，眼睛开始无法集中视线，接下来大脑也会开始停止工作，这种情况，被他称作发呆，虽然我觉得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恍惚了没多久，一片影子就遮住了一切，接下来遍是一阵轻微的疼痛从头顶传来，他又拉我头发。
“喂，工作了，我亲爱的小该隐队员。”
“不要加“小”字，混蛋。”
“哟？还学会骂人了？”
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让我无可奈何，他是我所属的噬神者第零特务小队的队长，名字叫终庭，芬里尔中州支部“东皇”最强的神机使，同时，也是把我从废墟里捡回来的人。
我的名字，也是终庭起的，他说我这种苍白头发绯红瞳孔的人就该用这种名字，这个名字，是他从一本书中找出来的，意思是“欺骗神明”。
“行了，把魂拉回来，准备一下工作了。还有，跟你说过几次，把头发扎起来，不然我就给你剪了。”“是。”
站了起来，跟在他背后，去神机保管室。
神机保管室是我害怕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接近那里就感到恐惧。
路上，不断有人向他打着招呼，他也挥挥手回应着。
直到我们从电梯中出来，才看不到人。
面前是有着八十一道保险锁的铁门，门上用古体汉语写着“中州地区第二神机保管室”。
下意识的，我后退了几部。
“啊啊，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你都这样，这不行啊，完全不行啊。”终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点了一支烟。
虽然想反驳，但是没有任何可以组织的语言，我只能低头不看他。
“算了，动作快点，1100时前要到达目的地。”
哔——，终庭刷了身份卡，铁门轰然开启，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
我跟在他后面小步跑了进去，寻找自己的神机。
找到了，红色的新型神机——神蚀，据说是用禁忌种荒神的特殊材料做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适格者，直到我的出现。
来到停机坪，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在了，他们是这个小队的另外两个队员，缃和洛羽，听终庭说是一对恋人，同时也是强力的神机使，都有单独执行所有正常讨伐防卫任务的能力。
“哟，你们两个动作够速度。”“哈，队长是你太慢了。”“那么，宣布这次任务，注意听好。”
“任务代号，平安的新夜，任务内容：援护正规军资源车队。”
正规军，那些以旧时代的枪械武器对抗荒神的人们。
“车队经过的路线是从02部R15区到11部L01区，我们的要做的是保护第二辆车内的东西完整。好了，任务宣读完毕，明白了？”
“是的队长。”
“该隐，把帽子戴起来。”
“知道。”
这是直升机上终庭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每次都是。
直升机在2个小时候到达了目的地，02部R15区。
一片废墟，1点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街道四周破碎的墙体让人不禁想象几十年前的样子。
地面开始轻微的震动，正规军的车队来了。
车队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那刺耳的刹车声打破平静。
第一辆和第二辆的车上下来了三个人，看装束应该是高阶军官。
“终庭大尉，幸会，我是正规军二十五师团团长。”“幸会，那么开始接头程序。”
终庭和那个军官聊了一阵之后对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上了第二辆车。
“队长，他们这样的装备没问题吗？”刚才缃观察了全部八辆车，似乎除去了装备机枪的士兵外就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了。
“所以，才需要我们，对么。”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讨伐班做的么，我们是对禁忌种专队啊。”现在的状态似乎让洛羽受了侮辱一般，她开始拿着神机在地上乱画。
“既然上头给我们命令，那么就接受，没有废话。”
虽然看终庭的样子好像知道为什么，但他只是一步跨上集装车的后车厢。
这次任务的缘由我也想知道，但是既然他不说，我就不用多问，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了车，后面的洛羽还在发牢骚。
刚拉住车厢边的把手，还没站位，车就启动了，正规军们好像很急。
“终庭，第二车厢里只有我们，保护目标呢？”空荡的车厢让人不安，我把神机抱紧问道。
“在前面的人的手里。”这次的回答倒是让我吃惊不小，按理说这种事情是不会让我知道的。“你别管，做好你自己的。”
“是。”
我转动神蚀把手，将它转换成重炮形态，红色的炮身，发出昏黄的光，这是“须佐之男 ”的手部的外形，同样是神机捕食模式的外形。
“啊啊，真是奇怪啊，为什么这把东西会选择你？”终庭发出似乎是遗憾的声音。
“……”然而，我感觉奇怪的，确是为什么那天他们直接让我来试用它，甚至都没有迟疑。
沉默溢满了狭小的空间，在昏黄色的光的引诱下，我的精神又开始涣散。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车队还在不停前进。
似乎是太安逸，缃和洛阳已经睡着了，甚至终庭都打起瞌睡。
突然，神经在瞬间收缩，这让我重新集中了精神。
“终庭！来了！”
话还没喊完，终庭已经站了起来，拿起对讲机，其余两个人也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团长，让车队加速。”“怎么……明白了！”对讲机那边也立刻反应过来。
我拉开车窗，向着天空张望，虽然天空还是平静的，但是我感觉到了，来了。
荒神。
“终庭大尉，似乎没有出现威胁。”对讲机里又传来驾驶室的声音，带着点紧张。
“你们别管，只要加速就好。缃，车顶，洛羽，左，准备支援射击。”
“了解！”“收到！”
发布完命令之后，终庭看着我，却不说话。
“知道。”我知道他希望我做什么。
“切换成星象爆破弹，你没发确定目标。”“知道。”
咳啦，我把神机的转轮部位左转了一格，调整了新的子弹。
“终。。终庭大尉，雷达发现目标了。左72位置。”对讲机那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明白了。你们继续加速。”打开顶盖，终庭快速爬了上去站在缃的左边，点起烟。我跟着爬了上去，阳光还是刺眼的。
和刚才的相比，蔚蓝的天空开始出现了黑点。
“目标确认，是赛考特（结合子），数量估计20以上。”缃放下望远镜回头向终庭汇报。
20只。没有领导的萨里爱尔（炽天使），不应该有这个数量的。
“20只不是和没有一样，”终庭笑了起来“给它们放点烟花，今天是平安夜。”
我提起神机神蚀，瞄准了那些黑点的中间部分，手指轻轻的一转，巨大的后坐力让我向倒退了两步。
神机发射的能量弹，命中了一只赛考特，但是没有击落，甚至没有造成伤害。
“终庭，平安夜是什么？”“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个节日，回去自己看书去。好了，注意看烟花。”
他的话语刚落，赛考特群的方向发生了爆炸，天空被染的鲜红。
“这火烧云，看几次都不够啊。”“终庭，火……”“自己看书去。”
好吧，既然他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队长，收工了？”洛羽从车厢中探出头来。
“等会。”终庭望着更远的地方，点燃第二支烟。我知道，他在等我发话。
我的神经细胞并没有得到放松，所以我只能沉默。
当天空又变回碧蓝的颜色，已经看不到一点杂质了，碧蓝碧蓝的天空，让人感觉很安宁。
安宁，暴风雨前都是安宁的。
这次，安宁的太久了，久到连终庭都不耐烦了。他丢掉烟蒂，“看来你也有失灵的时候？”
我也有失灵的时候，原来这种感觉荒神的能力也是断断续续的。
“抱歉，但是……”“好了，收工。”打断了我的话，终庭轻轻一跃，跳进车厢里。
缃对我做了一个鬼脸，也跳进车厢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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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车队到达LO1区，这里在荒废以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是这个东方大国的经济中枢。
车队在一条大河边停下来了，正规军们全部下车整队，我们也下了车，在一旁等待着。
神经细胞依然如箭在弦。
直到对面整队完毕，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跑了过来，“终庭大尉，感谢您的协助，您的任务已经完成。”
“OK，那我不管你们，不过提醒你们一句，那东西可是很招眼的。”终庭点起最后一支烟，顺手把烟盒扔进了河里。
太阳开始下沉了，将云和水都然成了红色。
红色，让人躁动不安的颜色。
“队长，支部的直升机将在20分钟后达到。”洛羽收起手机，“对了，队长~今天的晚饭能申请特殊待遇么？”
“恩，给你加一个玉米馒头。”头也不抬，终庭弹了弹烟灰。
我继续看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这时，太阳已经一半淹没在了地平线下，天空的红色开始变暗，水也逐渐化为深渊。
但是深渊中却满布着红点。
红点。
像眼睛一样。
像眼睛的红点，乌洛波洛斯(咬尾蛇)！
不对，不是我的感觉失灵了，是荒神一直在隐蔽！“终庭！”
话音未落，无数的触手从水中，地中，还有破烂的建筑物中快速射出。
轰，三量装甲车被刺穿，发生了爆炸。
“应战！武装全部解放。”对面的正规军领导人大喊着，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许多人都已经被吞噬了。
这淬不及防的袭击，随着夜幕一起降临。
“全员，散开！”一声令下，小队四人迅速散开，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刺成了蜂窝。
“切，”我听到缃的声音，发现他的上衣被划开了，一条伤痕从左肩延伸到了腹部。“尽然伤到了老子！”
终庭也看到了，“缃，回避！”
“队长，交给我！” 缃将神机转换成了巨剑模式，这是一把用奇异的金属材料做成的大剑，龙杀。
虽然勇猛，也有实力，但是缃犯了错误。
乌洛波洛斯并没有完全的出现，现在出现的，只是它的手脚。
缃却没有发觉，只是朝着认为正确的方向冲刺。
“喝啊！”龙杀怒斩而下，将面前的数十条触手斩断。
斩断数十条触手，虽然在人类看来是一次强力的攻击，但是对于乌洛波洛斯来说，无异于拔了几根头发。
几根头发，是不会影响整个头部的。
“当心后面！”终庭劈开前方的触手，对着缃大喊。
比声音更快，一根尖锐的触手像闪电一样，刺穿了缃的胸膛，
“缃！！！”洛羽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哭着冲了过去。
终庭急忙追了上去展开盾牌为她挡住了攻击。“笨蛋，别过去，他已经死了！”
“不！不是真的！”洛羽挣扎着想挣脱终庭的手，“缃！回答我啊！”
死亡，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但是这次的死亡，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
莫名的伤感涌上了心，虽然与他交流的不多，但是这一切变的太快。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楞住了，手脚都像被水泥淹没一样，动不了。
“该隐！别站着，动起来，这次的不一样。”终庭注意到了我的异状，拉着洛羽向我跑过来，途中挥刀斩落了几根触手。
哈哈哈哈……
笑声，不知道到哪传来的女人的笑声，但是随着笑声，触手全部停止了攻击，缩了回去，也带走了缃的尸体。
“缃……”洛羽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妈的。”失去了队员，失去了一个朋友，终庭一拳打在墙壁上。
笑声还在继续，大河里的水，似乎被传染了，开始沸腾。
“终庭！”我转身，想提醒他们。
“我知道，别叫！”终庭重新握起神机，将洛羽从地上拉了起来。“别哭了！缃死了，你能做的就是给他报仇。”
被这么一吼，洛羽停止哭泣。“……是……队长。”
我们这边准备完毕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准备完毕了。
河水汹涌而上，逐渐了，露出了荒神的本体。
不是乌洛波洛斯那布满红色晶体眼的脸。
而是，
一个女人，绝美的颜容，像杂志上的演员一样，鲜红的头发，像血染成的，一对黑色的角长在脑袋两侧。但是从腹部以下，全都埋在了一片黑暗里。
“那是……什么”洛羽似乎被吓住了，手开始发抖，神机也摇摇晃晃的。
“维纳斯。”我想起来了，那是在支部的资料中仅有一次的目击记录。
美神•维纳斯。
目前没有任何的阶级判定。
但是，这个体型，黑色的身体已经布满了整个河道。
地下，应该也已经被占据了。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面对的存在了，如此巨大的荒神，也只有它自己才知道是怎么成长的。
“维纳斯……维纳斯……”终庭也想起来了，那位目击者，就是他，也就是那次，他到捡我的，在他队友的尸体群众，发现了像婴儿一样连说话都不会的我。
“洛羽、该隐！准备远程攻击，对方力量不明，保全自身优先！”终庭恢复了冷静，迅速下达了命令。
“明白。”
我转动神蚀的把手，切换成了射击模式。
“目标锁定结束。”炮口前开始有光线聚集。“裁决之光，发射！”
白色的光束划破空气，直冲维纳斯的头部。但是就在光束接触到它皮肤的一刹那，尽然出现了镜面一样的东西，将汇集的着巨大能量的射线折射了。
“镜面反射！”我感觉终庭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它到底，吃了什么。”
那边，维纳斯停止了笑声，静静的屹立着，没有任何攻击的预兆。
那一刻，我感觉真的好像看到了和书上印着的不知道几百年的艺术作品。
维纳斯，掌管爱与美的神灵。
空间里没有声音，就像时间停止了。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黑夜占领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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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的，停止的夜里出现了噪音，是直升机机翼转动的声音。
“你们两个，立即撤退！”终庭向直升机发射了信号弹，“我去带回缃。”
“队长，请让我支援！”转换了神机姿态，洛羽走到终庭的边上，仰起头，看着维纳斯。
终庭撇了撇嘴，一把将她退到身后，“老子我的年龄还没过三十！”
“队长！请……”“放心，没问题的，你难道是第一次和老子我行动？”终庭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口袋，“对了，回去后记得给老子弄几包好烟，要硬壳的。”“……是，那队长，请小心。缃，拜托了。”洛羽收起神机，低下头擦了擦泪痕。
直升机降落了，驾驶员拼命打着手势，似乎被这夜侵染了。洛羽向直升机跑了过去了，终庭回过头，大喊了一声：“别忘了跟支部长说让他一个小时候给老子开宴会！”
驾驶员对只有洛羽一个人登机的状况弄糊涂了，洛羽手忙脚乱的对他说了什么，驾驶员才重新开动直升机，不断加速飞离，直到和夜融为一体。
“好了，老子我”终庭握紧了神机，空挥了一刀，对准维纳斯。“今天再创造个奇迹。”
“终庭。”我走了过去，“接下来的命令。”
“为什么不走。”终庭对我的留下没有一点惊讶。“第几次了，违反命令。”
“第二次。”
“回去之后给我写检讨书，然后明天没饭吃。”终庭眯着眼，观察着维纳斯，没有烟抽让他有点烦躁。
维纳斯依旧保持着静止的姿态，没有攻击的预兆，只是有一种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的意味。
我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站到了终庭的右边，继续锁定维纳斯的人体部分，“终庭，命令。”
终庭摸了摸口袋，取出两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黑色的液体在翻动着，时不时还冒出一个个气泡，他把其中一个扔给我，然后自己开始扭瓶盖，“强制解放药剂，你应该承受的住。”
强制解放药剂，如名字那样，强行解开神机与神机使之间的P73枷锁限制，使神机使进入第一阶段爆裂状态(BurstMode Lv1)。
顿了顿，终庭继续下达命令：“之后，双翼搜索维纳斯核心位置，然后拔出，时间限制90秒。”
“是。”我也拧开了瓶盖，瓶子内散发出了辛辣的气味。
“OK，开始！”终庭喝下了药剂，周身立即爆发出了黑色的气体，神机也开始发出暗色的光芒。
强忍恶心，一仰头我也把药剂喝了下去，药剂进入口腔的瞬间，整个身体就像针扎般的刺痛。
“咳……咳咳……”虽然痛苦，但是我感觉到了力量也在同时得到了提升。
随着爆裂状态的开启，神蚀也发出了暗金色的光，同时出现了若隐若无的哀鸣声。
“GO！”
同时点地起跳，巨大的反作用力瞬间将我们送到了半空中，与维纳斯的平齐。
达到了最高点之后，我将神蚀垫在脚下，再次发力，做成二段跳跃，冲向维纳斯。
终庭与我同时完成了二段跳跃，但是比我更快的冲向维纳斯。“喝！”终庭挥刀斩向维纳斯的左臂，就在要斩到的瞬间维纳斯却动了，它抬手接住了他的攻击。虽然接住了，但是终庭的刀也斩进了维纳斯的手掌，卡在了手臂里。
我冲到了维纳斯的右边，挥动神蚀斩向右臂，同样的，维纳斯进行了防御，神蚀也卡进了它的右手里。
“吃了它！”
吼！
两把神机随着一声咆哮同时展开了黑色吞噬之颚，咬向维纳斯。
捕食之颚不断啃食着维纳斯的躯体，黑色的血液飞溅，有几点粘到了我的脸上，尽然像人类一样带着温度。
神机的捕食不光可以获得荒神的能力进入主动的第一阶段爆裂状态，而且可以收集荒神的身体情报，也就是“核”的位置，然后将其拔除。
信息在不断的汇入我的思维，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核心的位置。必须要快，不然，我们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就是一个靶子。
“找到了！”对面的终庭猛的狠狠的一扯神机，捕食之颚啃下了维纳斯的半个身躯，然后他顺着重力，开始下落。“撤退！”
任务完成，一脚踢在维纳斯的肩膀上，扯动神机，在向下坠落的同时神蚀也啃下了维纳斯的另一只手臂。
从三十米左右高度冲回地面，我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姿态，幸好终庭伸出手一把将我截了下来，防止我死在这说明困难的意外下。
“连声谢谢都不会说么。”让我两脚在地上站稳，终庭看了看神机，神机制御上的中枢机构发出三下闪光，“好了。联系支部，回家了。”
“很奇怪，终庭。”我想挣脱他的手臂，但是没成功。
“奇怪什么，完事就行了，该做的都做了。”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终庭掏出手机。“缃已经被完全吃掉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是事实，没办法了。”
“为什么维纳斯除了看似没有用处防御之外没有任何动作，而且之前的笑声意味着什么？”我看了看那边的维纳斯，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只是失去了两只手臂。
这让人想到了“断臂的维纳斯”，古希腊的米洛斯的雕像。
“笑声？”终庭愣了愣，之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糟了，正规军军队呢？难道都被吃了？”
“应该是的，感觉不到除去我们外的生命体反应。”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紧张，护送正规军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终庭，怎么了？”
“该死，难道那东西也被吃了？”确认了已经没有其他人存在，终庭给支部长打了电话。
“老头，任务失败，那东西……你不是老头？你是琉璃！啊抱歉，老头呢？”对面接电话的不是支部长，而是秘书琉璃，“老头去总部了？该死。”
终庭骂了一句，转头盯着依旧静止的维纳斯，“你快点报告给他，就说‘中枢核’应该被吃了，现在事情大条了。就这样，我在这里继续监视。”
中枢核？记忆告诉我我不知道这种东西，支部的档案里面也没有任何记载，不过听名字应该是跟机械有关的物体。
“‘中枢核’是芬里尔的研究者们做出来的最废物的东西，当然我是这么认为的。”确认维纳斯暂时不会出现动作后，终庭坐在地上开始说明，“我知道你想问，简单的说就是用P53因子融合铀235，然后高浓度压缩成的生物性能量载体。把它交给正规军，是为了现在正规军正在开发的‘对荒神专用低轨道炮’，现在好了，被吃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期望那东西不能被吸收，否则，我们就要……”
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终庭的话。声音来自维纳斯的身躯，巨大的身躯开始崩坏，就像雪崩一样，黑色的触手群转变成了白色，纷纷成了灰烬，破碎散落在夜空中，形成了一场白色的雪。
如雪的碎片布满了整个夜空，纷纷扬扬，随着微风飘舞着。
“看了是吸收失败了。”终庭站了起来，拍掉积在头发上的细碎灰烬。“这景色很美是么，但是记住，这风景里有着灵魂。”
听不懂他的话，我摇了摇头，重新将衣服上的帽子拉到头上，“灵魂？”
“你会明白的。”
“知道了。”
“呵。”终庭笑了笑，“你知道么，我很喜欢歌啊，特别是那种五、六十年前的老歌。我祖父倒是有不少的旧时代的CD，现在都留给我了，对了，有首歌，叫‘灰烬如雪’，就像现在一样。”
“你会唱吗？”
“会，但是不会唱给你听。”
“……怪物。”
“说什么呢？丫头片子你皮痒了是吧？”终庭对我给他的评价极度不满，开始进行带着威胁的说教。
没理他，我继续看着满天的灰烬，“灰烬如雪”，唱这首歌的人是不是也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看了看正在破碎的维纳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生命，荒神，灵魂，意识交织在了一起，在脑海形成了一个幻觉，一片黑暗中，模糊的闪着几点亮光，光芒逐渐扩大……
“闪开！”
“呃？”
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我整个人飞了出去，呯的一声撞在墙上。
“咳咳……疼……咳……”挣扎着站起来，眼前的景象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因为撞击，变得模糊一片。
“别愣着，动起来！”前面传来终庭的声音。“判断错误了！维纳斯已经融合完毕！当心！”
融合？完毕？
我拼命摇摇头，让头脑清醒一些。
天空似乎亮了，不对，现在只有凌晨，为什么天会亮了，难道……
视力完全正常后，我抬头看到了，维纳斯的人体部分，还在半空中，但是，不是屹立，而是悬浮。
光芒从它残破的身体内发出，在周围凝聚成了剑一样的东西，再看看刚才我站的位置，地面上已经有七八个被贯穿的洞。
“开始作战。”终庭拿起神机，先冲了上去。
重新调整好姿态，我跟在他后面一起冲了上去。
“终庭，核已经被拔除了……”
“神谕细胞会思考，它们有自己的意识，散开！”
刚扭转脚步跳向右边，原来的位置就插满了光芒凝结的剑。
金色的剑，刹那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剑坑。
只是一分神，十几束剑又射过来了。
糟了，来不及闪避。
我不知道盾能不能防御住，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手腕一扭，迅速将神蚀的盾牌展开。
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猛烈撞击，力量大到把我向后推出几米。
还好，盾比剑坚固，没被贯穿。
收起盾牌，我看到终庭已经跳到了维纳斯的后面，他对准了脖子，斩了过去。
叮，几把光剑格挡住了他的斩击。
虽然维纳斯格挡住了终庭的斩击，但是我已经来到它正前方，将神机对准胸膛刺过去。
可惜又被挡住了。
那么，只有直接吃掉了。
神蚀发出怒吼，吞噬之颚再次咬向维纳斯的残体。
噗，是尖锐物刺入血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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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成功了。
“捕食模式，全开！”随着我的声音，吞噬之颚将维纳斯的整个残体咬住，并开始咀嚼。
“成功了！”落回地面，我带着些炫耀的向终庭挥挥手。
“……”没有说话，终庭皱起眉头。
看到他不说话，我有些失落，原来还期望着能得到表扬。
噶哒噶哒的，吞噬之颚还在进行咀嚼，因为现在单手拿着神蚀，我感觉手臂很酸，刚想把神机放下，就发现吞噬之颚的牙缝间发出刺眼的光芒。
神机里的光芒在不断膨胀，把吞噬之颚像吹气球一样膨胀了，“快逃！”，我看到终庭拼命的跑了过来，之后，膨胀的光让我暂时失明了，只感觉到他一把将我推到在地上，然后是一声炸雷一样巨响。
啪嗒，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虽然视力没有回复，但是我感觉的到那是血，啪嗒，又是一滴，从上面滴下来的。
我伸出手，摸到终庭的脸，感觉到他的额头在不断流血，“终庭！怎么了？说话啊。”没有回音，只有他的血不断的滴落的声音。
视力渐渐回复了，我看到他整个人伏在我上面，鲜血不断从他额头上流出来，看来是昏过去了，我想将他翻过来，但是刚摸到他的后背，发现那里衣服全部都被血浸透了，四五把光铸的剑插在那里，然后又分解在空气中，只留下终庭满背的创伤。
“终庭！支持住，”我慌乱的摸索着随身的物品包。“绷带……绷带在哪……找到了。”
手忙脚乱的扯开绷带，将伤口尽快的包扎起来，血止住了。
摸了摸终庭的脖子，我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对了，神蚀呢。
我这才发现我的神机不见，踉跄的站了起来，我看到刚才的地方散落着红色的金属碎片。
碎了，神机被刚才的爆炸炸的粉碎。
维纳斯！
我抬起头，看到了再次悬浮在空中的维纳斯，但是这次，它的胸前浮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般的晶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注视，十字架晶体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我下意识的后退，想躲避那正在凝聚的剑。
但是剑并没有进行攻击，而是在不断的积累，直到整个天空都布满了。
之后，黑色十字晶体不再发光，天空的剑的方向竟然转向维纳斯。
无数的剑刺入维纳斯的身体，让我吃惊的是，那些剑没有对它造成伤害，而是融合进了它的身体。
本来只有上半身，而且没有手臂的维纳斯，在光芒的注入下，开始了以肉眼可见的高速再生。
先是被我们咬去左右手再次恢复原状，然后是逐渐出现了下半身，最后出现双脚。
完全，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虽然完成了再生，但是光还在不断的融入维纳斯的身体。
渐渐的，它的长发开始变成金黄色，两只黑色的角消失了，头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环状物。
直到最后一缕光芒融合完毕，天空再次盛入黑暗。
维纳斯开始动了，它向两边舒展开了手臂，同时，背后伸展出了无数光芒组成的翅膀。
这是圣经中所描写的千翼天使-加百列降临人间时候的姿态。
但是现在是没有神的时代，或者说，神，是敌人。
维纳斯并没有在之前我们一系列的动作下死亡，而是进化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我感觉自己被恐惧抓住了灵魂，脚开始颤抖了。
维纳斯完全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里印着我渺小的影子。
“相见了啊，吾之同胞。”一个声音出现在脑海了，带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实在支撑不住了，我跪在地上，抱着头大喊：“胡说什么，我是人类！”
“……”维纳斯没有继续传导意念，缓缓降临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头疼缓解了一点，刚想抬头，剧痛又开始蔓延，“……已经，不能挽回了吗，吾的同胞，不再记得，存在的意义了？吾等穿过无数的时间空间，经过无数的宇宙星系，与一切融合交流，吾等的存在，已经被忘却了吗，同胞啊……”
“住口啊！”
好痛，感觉头都要炸开了。
“……吾等来到这里，碰到了可以与之交流的生命，但是他们拒绝……”
“不要说我们啊！我是人类！不是荒神啊！”
“……”维纳斯沉默了。
“呵……呵……”我喘着气挣扎着站起来，摇晃了几次才站稳。
对面维纳斯面无表情，只是举起手点住我的额头。
“……既然这样……永别了……”
光芒又开始笼罩视线，在被光淹没之前，我看到维纳斯尽然流泪了。
荒神，原来也会哭泣啊。
“喝啊！”在我感觉自己在消逝的时候，听到了喊声。瞬间，光芒也尽数褪去。
是终庭，他醒来了，正在不断对维纳斯进行攻击。
维纳斯没有对他进行攻击，只是象征性的用手接住刀刃。
“思维生命体，为何，要对吾等兵刃相向？”这次，维纳斯开口说话了，显然这让终庭吃惊。但是他马上就镇静下来。
“啊？啥？你脑子是坏的吗？哦对，你们根本没脑子！”反转神机，终庭调整姿态，跳起从维纳斯的头顶上竖直劈下。
维纳斯抬起手轻轻松松的就挡住了。
“白痴，神机还可以这么用啊。”扣动扳机，终庭让神机在剑装形态下进行了炮击。
轰，烟雾迅速蔓延，遮住了他们的身形。
半秒后，终庭从烟雾里跳了出来，将神机转换成了机枪形态。
“尝尝老子我的激情！”
疯狂的扣动扳机，黑白相间的机枪发出咆哮。
那边，烟雾散去，维纳斯的手臂被刚才的爆炸炸飞了，现在又承受了暴风雨般的子弹。
它的身体不断的被子弹开出洞，最后好像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背后的千片光羽也黯淡了。
“切，死了吧！”终庭擦掉了脸上的烟灰。
噗通，噗通，我听到了心跳声。
噗通，噗通，不是从我或者终庭的胸膛里传出的，而是，维纳斯。
“终庭它还活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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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击落的维纳斯，慢慢的站了起来，背后的千片羽翼再次发出光芒。
破碎的身体，在不断的被光修补着，最后，又变回了那神一样完美的姿态。
“切，还会再生啊！那么，就让我再杀你一次，杀到你再也起不来为……噗！”
就在终庭还在说话的时候，维纳斯的手，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愚蠢的思维生命啊，不懂得交流，只会妄自尊大，那你，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咳……说什么！老子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们这些单细胞生物！”
终庭右手折返，全力挥出一道，砍向维纳斯的脖子。
“还是，不能明白。”
嘭，终庭的神机，被光芒切成了碎块。
“消散在时空中吧，这对你来说，是希望。”
维纳斯的手在发光，终庭的身体，开始渐渐溶解。
“住手啊！！！！”
已经不管手上有没有武器了，我全力向维纳斯冲过去，想阻止发生的一切。
却在接近它的瞬间被弹开了。
“同胞啊，汝依旧，无法……”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只能，这样了。
封印解放。
我扳开右手腕轮的固定锁，一把将腕轮扯了下来。
原来戴着腕轮的位置，皮肤是黑色的，在腕轮扯下的瞬间，就想看到自由的囚徒一样，迅速蔓延。
随着黑色蔓延的还有撕裂肉体的疼痛。
黑色吞没了我的右臂，到了肩膀处，像树根一样开始分叉，蔓延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气中出现黑色的气旋，开始包裹全身。
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觉到的力量。
之后，我睁开眼睛，视野是一片鲜红，只有不远处的金色，提醒着我，我的敌人在那里。
“啊啊啊！”脚一点地，迅速冲到维纳斯前面，速度快到不管是我直接甚至连它都没有反应过来。
举起右手，发现我的右手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抓住维纳斯的右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它的右手捏的粉碎。
终庭因为没有了支撑，掉了下来。
“终庭！”我想去接住他，本以为左手够不着，但是，左手也变成了巨大的爪子，将终庭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维纳斯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思绪传递过来，只是看着，它的手同时在进行再生。
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离开。我抬脚对准维纳斯维纳斯的肩膀踢过去，本想借着反作用力离开的，但是没想到力量增大了这么多，直接把它踢飞，撞进了对面的废墟里。
腐朽的墙体受不了这么大冲击，纷纷跌落，压在上面。
看来暂时是压制住了，我背着终庭，让他靠墙躺着，在发下他的时候，我从神机刀刃碎片里看到自己的样子。
双手变成一对黑色的爪子，衣服已经碎的一塌糊涂了，脊骨状的的东西缠满全身，白色的头发里冒出了一对暗红的角，角中间燃烧着火焰，背后，像维纳斯一样但是由黑色的光构成的羽翼在不断舒展。
我现在是什么，还是人类吗。
不，不管了，还是终庭要紧。
就在想检查他的伤势的时候，背后的维纳斯已经脱出困境，在半空中凝聚光束，准备攻击。
不行，不能让它攻击了，这次要完全解决它。
既然有了和它一样、甚至超越它的姿态，那么它能做到的我应该也能做到。
我展开背后的黑色羽翼，轻轻一挥，就飞到维纳斯面前。
它吃惊了，凝聚光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但维纳斯还是反应过来了，马上把所有的光剑对准我，开始进行攻击。
所以的光，在离我的身体几厘米处停下了，然后开始消散，只因为我比维纳斯更快的发动攻击，右手的巨爪贯穿它的胸膛。
在维纳斯的体内，我抓住那个黑色十字晶体，本想捏碎的，但是那个晶体却通过手融入我的体内。
我抽出右爪，一道血柱从维纳斯的伤口中喷射，鲜红的血，溅了一身。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尽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感觉到莫名的悲伤。
天空中光芒开始黯淡，失去了真正核心的维纳斯，身体开始消散。
“……同胞啊，希望……汝的选择……不会后悔……”
在它完全消失的时候，我伸出手，在虚空中想握紧什么似的，但是什么都没有。
结束了，这血色浸满的夜，迎来了破晓。
我回到终庭身边，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
“你现在的样子……呵……真像个……咳咳……”血液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我急忙按住他胸前的伤口。“别说话，我们马上能回家了，终庭，结束了。”
“结束了吗……咳咳……对了……我……咳咳咳……”更多的血从他伤口里冒出来，我已经阻挡不了了。
“求你了，别说话了，终庭！”眼泪又留下来了，滴在他脸上。
终庭闭上眼睛，笑了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
“……终庭。”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汹涌而出，沿着脸颊，打湿了他的衣襟。
“……哭……什……么……”终庭抬起右手，我急忙握住。
他深呼吸里一口，说：“对了……给你……唱首歌吧。”
“……不要……我不要这样……”
“这是……命令……”
“……”
“唱了啊，仔细……听。”
“……Take away this never ending sorrow、Take this lonely feeling from my soul、If only I knew what things bring tomorrow、She’d be sitting here beside me、And my heart would……”
“这是什么歌？很好听。”
“六十一年前的……歌，歌手是……在那个时代被称为……音乐之神，虽然……这首歌是他死后……才发行的。”
“是么，你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跟你人一样，怪物。”
“喂，这是……对一个队长……该有的尊敬吗？”
“……根本连队长的样子都没有。”
“……我……继续。”
“……I hope to make a change now for the better、Never letting fate control my soul、And I’m hoping that my prayers will see、Day that you’ll come back to me、But I guess I learned my lesson much too soon、Ooh ooh、Yes， I guess I learned my lesson much too soon……”
“我困了，睡了啊。”
“……不要……”
“别哭，你已经……能面对一切了。”终庭微笑着，摸了摸了我的脸，擦去泪水。“努力啊，连着我的……一起……”
“终庭！不要死……终庭……”
“傻瓜，晚安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过地平线，黑夜退散，带走的，还有终庭的灵魂。
我抱着他，看着他的逐渐化为朝阳，最后，空旷的废墟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终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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