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兰战记同人小说 茜色夕阳燃尽之时_动漫星空
gamersky
(一)
我叫马庭,隶属于帕尔斯军第一兵团第三步兵队。我有两个好队友分别叫蛭川和牛山,我们三人归属于同一位步兵队长之下,他叫猪狩。
“喂,马庭,一起喝酒去。”
“噢,来了哦。”我放下手中已擦拭到铮亮的头盔,朝着声音源走去。那是我的队友蛭川和牛山。
月夜当空,帕尔斯却一点不受夜色的影响,街上灯火通明,人潮涌动,酒馆里也是相当的热闹。尽管明天就是出征去亚特罗帕提尼平原的日子,但王都的人们似乎都毫不在意,只等待着他们的国王率领着无敌之师再一次凯旋而归。
我们三人再加上路上偶遇的猪狩队长,一起走进了一家酒馆,挑了角落里的位子落座。“明天就是出征的日子了,真想快点把鲁西达尼亚的人杀干净啊。”蛭川就着下酒菜谈论起来,显然他已经兴奋起来了。猪狩队长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然后一口吃进嘴里,咀嚼时发出『咔咔』的响声,我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我们都明白,打败不自量力的敌人就像咬碎这粒花生一样简单。
不久,门口处发出异样的响声,我抬头看去,队友们也一齐望向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从衣着来看就知道是骑兵队的,他们神情跋扈的站在另一桌看上去和我们一样是步兵队的人的旁边。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人说道:“哼,大战当前,你们聚在一起是在互相打气、互相取暖吗,可惜你们再过十年也做不到老子这个位置啊。”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这身制服,“你们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杀敌这种事情只能交给我们骑兵队来做啊哈哈哈!”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在一边听着已经怒火丛生,更别提被当众羞辱的几个人了,他们纷纷拍案而起抄起军刀直接砍了过去。虽说,私斗是不允许的,群架更是不可发生的,但向来高傲的骑兵队和备受侮辱的步兵队之间每天都会有几场斗殴发生。酒馆里的客人们也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迅速逃离到安全的地方。
步兵们水平不济被掀翻在地,正当骑兵队的人仍打算继续出手时,我们的队长站了起来。感觉敏锐的骑兵队立刻停手了,他们大概和我一样感受到了从队长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的杀气了吧。“这是骑兵队的龟井和鲷良吧,大战当前,不一致对敌,对着同伴出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猪狩队长不仅能对人、书过目不忘,更是能在大场面下稳住阵局,所以他才能率领我们吧。龟井和鲷良转移视线,朝我们径直走了过来。我们几个立刻站了起来,挡在了队长身前。高个子鲷良开口道:“这不是步兵队的猪狩庆一么,这是带领着你可爱的士兵们在开作战会议吗?”军队中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普通的骑兵和步兵队长是平级的。万骑长是长官,骑兵是庶民,而步兵队长也是庶民,步兵则是军队中的奴隶,所以骑兵队一直不将步兵队放在眼里,但他们却认识并记住了猪狩队长,这也只能说明猪狩队长是他们无法忽略的一个人吧。“啊,我们就是在讨论怎么样才能成为万骑长。”蛭川恶狠狠的说道,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恨不得像刚才队长吃花生一样把他们吃掉。“哟,这不是娘们蛭川雅美么,万骑长若是交给你们这种人,那我看军队怕是要完蛋了。”蛭川气愤地涨红了脸,手指的关节在咯咯作响。蛭川的全名叫蛭川雅美,如此女性化的名字可是本人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而且脾气性格也和雅、美这两个字相去甚远,是个很豪爽的人。但因为名字和本人实在相差太大,从他参军以来他的知名度简直堪比万骑长。猪狩队长在新一轮的斗殴爆发前适时出声,“我们在讨论什么和你们无关,你们还是考虑下自己比较好吧。”冷冷地声音,不卑不亢。龟井和鲷良大约也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遂回了一句“我们走着瞧”,便离开了酒馆。待两人离去,客人重回酒席,酒馆又恢复了平时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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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叫马庭,帕尔斯历三一五年正式参军,同一批参军的还有我现在的队友蛭川和牛山。从参军的第一天起,我们便被分在同一组中,说起我们印象最深的战役,莫过于在参军之后三个月发生的敌军三国同盟入侵我帕尔斯国的战争。
当时由于敌军人数过于庞大,军中的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我们听闻如此庞大的敌军人数,更是觉得这次必定要大难临头了。虽然已立誓为帕尔斯至死效忠,但也不想让这个时限就结束在眼前。猪狩队长一直暗示我军就算正面交锋也不会输,我帕尔斯大军是战无不胜的,但我们三人私下里还是觉得这只不过是在稳定军心而已。直到某一天,有个消息以光速传遍了整个军营,有个名叫那尔撒斯的人放走了好不容易俘虏过来的奴隶,并且口出狂言说今晚三军同盟就将解散。猪狩队长在军帐中宣部此消息时,大家都震惊到忘了做出一切反应,所以在队长话音落下后的半分钟内军帐中依旧鸦雀无声。是那个人太狂妄还是根本就是个疯子?三国同盟真会瓦解还是只是引诱我们出门的陷阱?各种猜测疑问盘恒于每个人的心中。半分钟后声音一下子爆发出来,有人大笑有人责问有人爆粗口有人直接离席,我们三人只是面面相觑。但猪狩队长只说了一句,今晚准备总攻。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等到夜晚的到来呢,每个人都在煎熬中度过。不管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态,大家都只想尽早的看到结果,而不是连一分一秒都觉得过得无比漫长。
是夜,我们列阵于大门两侧,等待着下一个命令。我拿着兵器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心脏一直以高频率跳动,我甚至觉得在等到结果之前我就会虚脱,但是想想也奇怪,明明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啊。终于,随着传令官的一声高喊,“敌人同盟瓦解了!敌人同盟瓦解了!”列阵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欢呼声越来越高昂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断喷涌而出。城门打开,步兵队长们各自举起手中的佩刀,伴随着高亢的进击号角声,全军出击,冲入敌阵。夜色中满溢着亢奋的气息,帕尔斯的骑兵驰骋在平原,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帕尔斯的步兵以阵为营,剑指之处,所向披靡。
当佛晓之光升起,奇迹变成了现实,那尔撒斯也一战成名。我和蛭川、牛山解下头盔,共同望着照向帕尔斯大地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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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叫马庭,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现在我们在亚特罗帕提尼平原上已列阵完毕,正在等待着国王的一声令下。原本清晰的视野中慢慢起了雾气,并且这雾有越来越浓的趋势,不一会儿功夫,四十法尔桑外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在帕尔斯这样的浓雾也实属罕见。我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蛭川,他倒是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依旧神情严肃的拿着长枪。我这个角度看不到牛山,所以也无法推测出一二,只能认为是自己神经太过纤细,对风吹草动过于敏感了吧。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们隐蔽在浓雾中向前冲去,既然大家都是看不见对方的状态,对于亚特罗帕提尼平原的地形我们更为熟悉,这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鲁西达尼亚的人啊,去死吧!
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人和马匹的惨叫声,头阵的人已经接触到了吗?然而当我真正到达声音来源处时,看到的却是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景象,人和马匹不断消失在地平线上,消失在敌我双方的视野中,我们和鲁西达尼亚军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想都不用想沟壑的下方会是怎样的一副惨状。“快看!”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火光,笔直的掉入了沟壑之中,瞬时间大火如火龙般被点燃,高温和热浪把地平线上的我们也逼退三尺。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马匹被炙烤的焦臭顿时在战场上漫延开来,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没有被推下去的骑兵立刻掉转马头,朝着东面突围,惊慌失措的我们也一齐跟着往东边去了。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脚步只是机械的跟着往前走,混乱中同列的人都被冲散了,现在唯一支持我的就是不想死的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
突然我的右前方出现了一个径直朝我冲来的鲁西达尼亚士兵,我在瞬间就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虽然头脑空白,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还在忠实的执行。我躲过了他从左边来的攻击,向他小腹部位一个突刺,他顿时就像被叉在木棒尖端上的鱼一样,抖动两下就没声音了。我拔出长枪,突然看见了牛山,但也看见了站在牛山背后拿刀砍向他的敌人。四下就好象被抽空一般,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只听见自己在说“小心!”,可牛山根本没听到,他甚至都没有看向我。看着牛山的头被砍落就像在看一部漫长的电影,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晰,敌人从他身后举起刀,从他左颈处斩下去,他脸上没有表情,嘴巴还张着,刀从左边滑行到右边,鲜血溅出来好几尺远,他的头掉了下来,身体还站在那里,双手还拿着兵器,就好象是在说鲁西达尼亚混蛋,从我们帕尔斯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不是没见过同伴的死亡,只是这死亡还是让我太震惊,连愤怒都被压在了一边。当愤怒夺回主导权时,鲁西达尼亚的士兵已被别人斩杀。我走到牛山的尸体旁边,无力感在心里一浪高过一浪,最后我把他的头放在了他的身体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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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叫马庭,我们往东边走出不过八十法尔桑,就再次遭遇了鲁西达尼亚军的埋伏。大量的弓箭从天而降,形成密集的箭雨,冲在最前方的骑兵纷纷坠马,很多士兵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在我前方已经转身要逃走的人突然身体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向我走来,“救命……救……命……”他伸出手向我求救,我一下子感觉心脏被攥住了,可他还没来到我面前就脸朝下倒了下去。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战争,这不是我所期望的战争。我转身拔腿就跑,不顾方向,每跑一步都能看到无数残肢和尸体,没有了上半身的士兵脚却依旧站立着,被砍去双手的士兵手中依旧紧握着对付敌人的武器,很多人都像牛山一样誓死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为不辱帕尔斯的荣光而献出了生命。我慌不择路,只想逃离这种人间地狱。
南有大火东有箭雨,被围困住的我们渐渐聚拢到一起,我忽然发现蛭川就在里面,而与他背靠背一起协同作战的……竟然是骑兵队的鲷良!两人各自背对而立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突然一个鲁西达尼亚士兵跳蹿至两人之间,举刀向鲷良后背砍去,蛭川却以更快的速度从敌人背后由上而下斩去。“喂!该死的,你想把我一起砍了吗!”鲷良从地上爬起来,心想幸亏我躲得快。“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躲开的所以就砍下去了。”鲷良冷哼一声,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枪刺向蛭川……身后的敌人。所以相同的对话两个人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互换了角色。暂时收拾掉了周围的敌人,我向他们跑去,“喂,蛭川!鲷良!”他们闻声转过视线,“噢,是马庭吗!还活着太好了!”蛭川向我说了大概的经过,龟井已经坠崖死了,他是在往东边跑的时候碰上鲷良的,之后就是我刚才看到的场面了。“想不到你身手还不错,之前小看你了。”鲷良拍了一把蛭川的肩膀,对方也笑着抬手回敬“彼此彼此”。在战场上敌人只有鲁西达尼亚军,我们帕尔斯是一个整体,无论之前有任何矛盾,现在我们都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同伴!这就是帕尔斯真正的力量!
敌军不断围拢过来,已集齐不少帕尔斯残军的我们打算誓死一搏。“为了帕尔斯的荣光战斗到底!”鲷良举起长枪高喊着,这喊声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为了帕尔斯的荣光战斗到底!”我们所有人都举起佩刀回应着,像誓言,又像承诺,我没有一次比现在更想守护我们的国家帕尔斯。我爱帕尔斯,如同爱着自己的生命。
随着鲷良的长枪一挥,我们都冲向了眼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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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叫马庭。雾,好像仍然没有散开。我在哪?我要去哪里?我想回家。
我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浑身数不清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痛着,身上好重……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坐了起来,是不认识的人的尸体。我刚才好像在和鲁西达尼亚人作战,看了看四周,鲁西达尼亚军队已经不见了,战场上只有大火,浓烟,焦臭,残肢,尸体,破败的军旗,折断的兵器,血,红色的土壤,雾,抬头看不到照向帕尔斯大地的希望之光。
我好累,仿佛坐着就能睡着。恍惚间我看到了帕尔斯的美,一望无际的平原,绿油油的稻田,军营中的比武场,酒馆里昏黄的灯光,蓝色的天空。在蓝色的天空下,我和蛭川、牛山曾一同训练一起杀敌,出生入死,帕尔斯有着我全部的回忆。我想回家,我要回帕尔斯,可是回帕尔斯的路那么远又那么长……
天色暗下来,大约是日落时分了吧。平日里在大陆公路上往西看去,日落的壮观景象便可一览无遗。西沉的夕阳就像要燃烧起来一般,茜红色洒满了整条笔直旷阔的公路。人的影子被拖曳出长长的线条。而今天,一定什么都看不到吧。
我快要死了吧,可我依旧感到自豪,今天我和我的队友们用生命守护了帕尔斯的荣耀,人生至此,可死而无憾矣。
云层背后的夕阳燃烧殆尽之时,它的颜色就和洒在亚特罗帕提尼平原上的鲜血一样红得刺眼。
(六)
我叫马庭,隶属于帕尔斯军第一兵团第三步兵队。
END
VIA:爻戦/亚尔斯兰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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