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物》同人文 青春恋爱喜剧不会等人_动漫星空
gamersky
所谓青春是什么样的东西?谁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答案。因为每个人能的青春之路都是不同的,五百五十五张相片中映照出的必然是五百五十五张不同的笑脸。
但事实上我真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真能笑得如此之贱……
“我说啊,比企谷同学……”
我侧过头去,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比企谷八幡,一个吊着死鱼眼的少年,目前我的同班,就坐在我的后桌。
天知道为什么爹妈要把我给转到日本来读书,搞得好像在国内我没书可读了似的……
不过好像也是这样吧,在国内我绝对是妥妥的问题少年,不是热爱问问题的那种,而是热爱制造问题刁难老师的那种。
我依稀记得自己小学时候把新来的实习老师气得哭出来的英勇事迹,我还很荣幸地成了坏孩子们的孩子王。
顺带一提,没两天就被人用拳脚给顶了下去。
其实我并不是刻意想要和老师作对,只是对整个让我看不习惯的教育制度发起我这渺小的挑战而已。
我杨帆,对于看不惯的东西总要上去踹两脚。
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对着坐在我身后的比企谷同学踹上几脚。
“什么?”
比企谷八幡,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我。
“你的笑容略微有点让人觉得不能克制自己。”
真特么想给你一记友情破颜拳啊比企谷!
另外,颜党什么的真是太对不起了。
“没事,我是不可能喜欢上男人的。”
比企谷八幡,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丢下嘲讽以后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我特么真打你信么!
我不爽地捏了捏拳头。
当我正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对比企谷八幡实施一下制裁铁拳的时候,大概是跑腿传话的学生急匆匆地向着我们这里跑来。
我有预感,比企谷这个混球要倒霉了!
“这……那个……那个…………比什么的……来着……”
哈哈哈!比企谷同学你这个家伙的存在感是有多烂!
我毫不客气地在心中奚落着让我有暴力冲动的比企谷八幡。
“他的名字是比企谷八幡。”最终还是我看不下去了,操着自己那口充满了华人风味的日语提醒道。
“啊,啊!多谢,比企谷同学,平冢老师有事找你,请你尽快到办公室去。”
哈!哈!哈!我的预感真的应验了哦!
今天的我大概可以买彩票去了。
诶,我的右眼皮怎么突然跳了起来?
“那个,杨帆同学,平冢老师同样也找你有事,让你和比企谷同学一块过去。”
咔嚓!
谁告诉我为什么晴天会打雷?
走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比企谷八幡似乎一点也没有担忧命运的意思,好像去办公室这种事情是常事了。
某种意义上说,比企谷同学还真是我辈中人啊。
“打扰了,我进来了。”
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我和比企谷八幡一同走进了让人熟悉又陌生的教师办公室。
“你们来的真快。”
放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把没有点着的香烟放进了嘴中,踩着高跟皮鞋走到了我和比企谷的面前。
老实话,平冢老师就算穿着高跟鞋也才跟我差不多高。
“找你们两个来,想必原因你们都知道了。”
不,我压根不知道……
“你们两个……唉,怎么说你们才好呢?比企谷,我是不是应该祝贺你,你现在有半个同类出现了,没错,那个人就在你旁边站着。”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能好好地像一个高中生一样,来享受青春的活力,而要把这么大的怨念给融入青春这个美好的词汇中来呢?”
“单身的青春很美好吗?”
我下意识地说道。
“嘎嘎——”
平冢老师嘴角勾着某种愉快地弧度,把拳头捏得嘎嘎作响。
烟头都要被你咬断了啊,平冢老师……
“如果你是因为单身才产生这种怨念的话,那就给我乖乖滚去谈一场恋爱!”
“很明显身为一个有组织有纪律青少年的我没那么肤浅。情侣什么的都葬身火海去吧!”
此乃阶级仇恨!
“说得好!老师就个人方面非常赞赏!但是作为一个教育者而言,这样可不行。”
原来平冢老师也是团员。
“那么接下来我就直说了。杨,比企谷,不过是一篇回忆一下青春的作文,为什么你们一个写了反抗教育制度的貌似英勇的斗争史,另一个写了一种全然黑暗的反社会反人类倾向的东西?”
“还有,在作文里写什么矛盾相对论什么社会矛盾,杨我很好奇中国现在用的教材到底是出自什么心态编写的。怎么整一个鼓吹造反有理的心态?你真的三观正常吗……”
平冢老师似乎有些头疼地叩了叩自己的脑袋,用一个教育者的角度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那有什么,当初日本赤X一类的组织不也玩这一套。”
我满不在乎道。
“我得提醒你,在这里还是少提这个名词好。用这个开玩笑的话可是很差劲的。”
平冢老师瞪了我一眼,但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我省得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就冲这好老师我才没有三天上房揭瓦的举动……
“嘛,嘛。比企谷同学,你的问题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想继续这样唠叨对你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了。这样吧,等一会儿你跟我一块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你可别想跑,一块跟着来。你们可都没有加入什么社团吧,真是lucky~”
看着我大概已经没事而准备偷跑的我就这样又被叫了回去……
真不知道,平冢老师给我们弄来了什么东西,说的好像完全可以治愈好精神顽疾似的……
天杀的,我可不是神经病或者精神病,这是要干嘛?
抱着不明不白的心态,我和似乎已经无所谓了的比企谷八幡一同跟随着平冢老师,离开了办公室。
在终点等候着的,究竟会是什么呢?就像是青春的路一样,不走完,不知道终点究竟有什么等着自己……
虽然说是终点是未知的这个道理也算多方面通用,但是被平冢老师从教学区内带到了一块相对僻静的地方,这就让人有点不明不白了。
不过,说起来日本可是个有着八百万神明的弹丸之地呢,这么一想的话,魑魅魍魉聚集在各个角落里的这种事情就显得很合理了。
我真的没有变着法来喷平冢老师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远离了热闹的教学区的事情,括弧笑。
“我说,这种废教室一类的地方太可疑了吧,平冢老师难道会突然拿出一张ID卡在神奇的地方刷一下然后开出一堆五十米左右的机器人闪瞎我的狗眼后说拯救地球就靠你们了之类的语言么……”
我四下张望一圈,打算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线索。
“虽然老师也喜欢看机战片但是那种深井病一样的东西老师还是谢敬不敏的。”
平冢老师微微耸了耸肩,然后示意我们到了。
其实我还真有点忘了自己的身边有比企谷八幡这个人……天生阿卡林吗这家伙。
平冢老师在一间教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看来目的地就是这个地方没错了。
那个没有挂上班牌的地方贴着一张幼儿卡通似的贴纸,似乎是作为通告他人主权所在的标志。老实说,用这种细小的东西做标志真是太不起眼了。
我正想着,平冢老师已经推开了门。
也许是错觉吧,在门推开的刹那间,有一股微风轻轻地拂过了我的脸颊,那风中夹带着一缕淡淡的馨香,我的心中没由来颤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只有刹那,在逝去的时候,让我怅然若失。
我思念那种感觉。
“喂,回神。”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把我从那种怅然若失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然后,眼前的景象仿佛让我的心跳停止下来……
那就像是光辉眷顾的角落,明媚的阳光撒在这间教室,落在了那个少女恬静的脸上。
静静地翻动着书籍的少女,就像是神庙中那承载着圣光照耀的阿弗洛狄忒,不管是美丽圣洁还是什么其他的词汇,只想叫人用所有赞美送到那个女孩的面前。
也许,女神就是这样咯?
少女察觉到了有人进入了她的领域,抬起了头。
刹那间,美感破坏了……
“唉,艺术感的一幕就这样没有了。”我轻声叹息,原来在我的心中美的只是那一个短暂的画面,而不是眼前的少女。
说出来肯定伤人,我也不打算得罪眼前这个少女。
女人什么的,被她们记仇的话会很可怕的。
“老师,我记得我说过进来时要记得敲门。”
少女合拢了书本,抬起头,略带着些许斥责的语气,对平冢老师抗议道。
“呀,抱歉,我敲了门的,没人应我就自己进来了。”
平冢老师带着歉意的笑容,摆了摆手。
“那,从刚才就露出了一脸好色猥琐表情的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呢?”
少女毫不客气地对转了自己的枪口,朝着我和比企谷八幡开了几枪。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的话,我是认识少女的。雪之下雪乃,属于貌似精英的J班的顶尖人物。其实我本来也是要被送进那个所谓的精英班的,不过考虑到了本人的生活面貌还是果断地恳请爹妈把我弄进F班去了,反正这里的F班也不烂。
很可惜我没能见到木下秀吉吉井明久一类的角色……
我才不是想看可爱的男孩子。
我才不是想看可爱的男孩子。
因为很重要所以重复一遍。
诶,好像觉得我遗漏什么很重要的人似的?
顺便,优等生好孩子什么的我最讨厌了。
“读书读了那么久,就连一点礼貌都不会讲了么?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把个人情绪带进交流中是很不成熟的表现,不过,我现在乐意这个样子。
雪之下雪乃微微挑眉,却没有露出太多的对抗的表现。
也许是喜怒不露于形色吧,爹妈也这样教导过我,但很可惜我学不会这种高贵冷艳的白富美高富帅的专有能力。
嘛,就算家境再好,我也是天生的屌丝吧,大概……
“对流氓混混讲礼貌会是道德沦丧的开始。”
我决定收回先前对雪之下素质的过高评价。
“好了,你们两个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能吵吗……”
平冢老师有些无奈地站到了我和雪之下中间,充当和事佬。
不过……平冢老师你居然会知道八字啊,难道说你为了把自己推销出去都开始迷信了么?
当然,我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去让人听到,否则我肯定要和平冢老师的拳头亲密接触。
“那么,平冢老师,带着好色的混混和罪犯来有什么事?”
听话语雪之下是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了,但是这种言辞真不能让我觉得舒服到哪去,有这么倒退的么?得寸进尺吧!
“为什么我非得是罪犯……”
一直来不及开口的比企谷八幡突然开口,只不过,那个语气却并不像是抗议,而就像是一条快要死在锅底的鱼对突然加热的行为无意识地动了动。
什么啊……这种简直就像是僵尸一样的行为……
“嘛,如你所见,这个家伙已经腐烂到根部,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可怜虫一条。还有另一个中华来的少年,则是有向着比企谷那个倾向发展的风险,让他们两个好好纠正一下自己那快要成腐肉的心灵,这就是我的委托啦~”
平冢老师,你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来损我大丈夫?你作为教育者保护学生尊严的义务究竟去哪里了啊喂!
“我拒绝,光是被那边的男人用那种下流的眼光看着就觉得很危险。”
不用捂着你那封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了,你就算是赤身果体地站在我面前我也可以不屑一……我应该……或许可以吧?
“放心吧,雪之下,这两个男人就算再怎么不堪,但是关于犯罪一类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喂!就算是不犯罪的坏事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做啊!”
我大声抗议着平冢老师给我下达的定义,但是,比企谷八幡,这个男人却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
搞什么……我突然对比企谷八幡这个人有了点「把他的内心好好刨个清楚」的想法。
“原来如此。”
雪之下却不理会我和比企谷的抗议,自顾自地理解起了平冢老师的评价来。
“喂!本人就在这里啊!至少听一听本人在别人那里的风评也好啊,别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魂淡!”
“你有意见吗?”
阴沉着脸的平冢老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你一定听错了,我坚决服从党和领导的安排。”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
随着平冢老师的话音落下,流氓混混的帽子一下被扣在了我的脑袋上,把这个东西脱下来的话估计得费上一番手脚了……
算了,姑且看看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吧。
“所以,这个社团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望向了雪之下,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曾经有句话说的很好,当你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那就尝试着去享受。
反正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苦逼的状态,毕竟平冢老师的拳头是最大的,为了免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还是看看能不能从这个社团中找到乐趣。
虽然我看到雪之下这个魂淡就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至于原因么,那还用说吗?
“是一个以你的智商绝对不可能明白的社团。”
雪之下目不离书,带着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
所以说这女的怎么可能会让我开心得起来!
“我一不是神仙而不是平冢老师三不是知情人士,怎么可能会知道啊!居然用这种事情衡量一个人的智商你不觉得常识都死干净了吗!”
“对不起,我觉得你应该不能用常识来对待。”
“你这……比企谷,我们直接摔门出去如何!”
我真的觉得自己和雪之下这个人八字犯冲,完全不可能相处得下去。于是,我决定拉着比企谷八幡一块偷跑,这样的话也不至于独自承受平冢老师的怒火。
我真是卑鄙,啊呸,我真是机智才对。
“抱歉我不能陪你,和平冢老师的拳头相亲相爱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是我这小身板可以承受下来的。”
比企谷扫了我一眼,却让我有了种一切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那对像是腐烂了似的眼神,埋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锐利。
或许,我还从那眼神中读到了更多的东西……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样的目光或是……那样的内心。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雪之下突然打破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沉默。
“你们来猜猜这个社团究竟是做什么的吧。”
雪之下悠然地丢下这个让人想要咬舌头的推荐,继续翻动起了手中的书本。
但是,这一次的她对我们分出了些注意力。
“有没有提示?”
我没好气地问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其实我并不怎么感兴趣。做人明明白白,活得简单一点也直白一点一直是我所向往的事情,所以,我讨厌拐弯抹角和猜谜语。
我真不是因为脑筋不容易转弯才这个样子的。
“没有,依靠自己的努力慢慢地猜测吧。”
雪之下微微笑了笑,却只是对着书页上的文字。一种被轻视了的感觉立刻由我的大脑从这幅景象中解读出来。
这完全就是赌上尊严么?
原本那些冲动被我全部压抑了下来,如果说我是一个完全让所谓热血支配自己的头脑的白痴少年的话,并不全对。
只是纯粹讨厌戴着面具假笑着奉行所有阴谋诡计之类的行为罢了,我在孩童时代,已经从爹妈的身上看得够多了……
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刻意地释放自己的血液冲动,让自己觉得,自己活得干净。
“没有其他部员吗?”
在我思考的时候,比企谷突然张口询问道。
“没有。”
对于比企谷的问题,雪之下表现出来的是让人意外的耐心。
“没有的话,那大概就是文化部了吧。”
比企谷已经说出了自己猜测的答案。
“诶,根据是?”
雪之下用拇指夹住了书页,暂时把书本合上,似乎对比企谷的回答很有兴趣。
“因为,不需要特殊的环境和特殊器 材,就算人数不足也不会遭到废部。或者所,社团活动不需要活动经费。并且,你刚才在读书。答案从开始就显而易见了吧。”
比企谷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得意之色,看来他对自己的猜测非常自信。
谁给他来个眼镜的话,估计他肯定要推着眼镜说:「真相只有一个」这样的话了……
诶!等等!真相……只有一个?
“很遗憾,猜错了。”
雪之下微微一笑,但很可惜那惊为天人的笑容由于带上了些许嘲笑的意味,掉价了。
“那,那边的流氓先生,你想出答案了吗?”
雪之下三枪射杀比企谷后,又调转枪口准备把我干掉了……
但是,很遗憾!我已经不再是一个报童了!今日的我,将凌驾于阿姆罗之上!我!是一个邮递员啦!啊呸……我这玩的什么烂梗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大概是一个像侦探社那样接受别人委托的地方吧,至于这里的服务范围,初步猜测应该是帮助其他学生解决困难,如果考虑到部长同学你个人因素,这里说不定还兼职捉鬼。”
我是肯定不会放弃这个黑雪之下的机会的。
不过,雪之下似乎并没有继续反黑回来的意思。
“不算后面那一句的话,你的回答很完美。”
雪之下轻轻拍了拍手,这幅作态实在让我吓了一跳。
“不过,如果你加入这里的话捉鬼这种事情大概就可以纳入侍奉部的业务范围了。我记得中华那里的捉鬼的人,名字叫钟馗。”
我决定收回刚才对雪之下诞生的好印象,这女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
“那么,比企谷同学,在那里做闷葫芦可不好,敢问你多久没有和女生说话了?”
雪之下怎么又打算去鞭尸比企谷了?
“啰嗦!”
比企谷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楚似的,然后……
简直犹如教科书一样的傲娇。
不过傲娇的时间还有地点有点不对劲就是了。
唉,可怜的娃。
“喂,别用那种失礼的目光看着我啊你们两个!我啊,虽然自己说有点不太好,其实非常优秀的哟!文科实力测验国语年级第三!脸也长得不错!除去没有朋友没有女朋友以外,基本算是高等级的!”
……说出来了啊,比企谷同学。
“连缺点都能这么自信满满地说出来,从某种角度少来讲真是厉害呢。怪人,你比那个情绪左右思考的头脑简单的小混混还要恶心呢~”
雪之下继续放着嘲讽,好像不黑我们不舒服似的。
“喂,头脑简单的小混混是什么意思啊你!我的智商可不会比你低到哪里去啊!”
“啰嗦!才不想被你这个怪女人说呢!”
我和比企谷同时发出了抗议。
不同先前,比企谷八幡,这一次是真的在抗议。
锅底的鱼,有新生的希望么?
或许,平冢老师的安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吧?
比企谷的微微转变,就算和我没有关系,也让人觉得有些微微的喜悦。
但是,目前要应对的,还是雪之下的嘴炮攻击。不过,我个人可是完全不怕,哼哼。
要知道自古以来,华夏人中嘴炮领域人才辈出,其中光是一个春秋战国时期,声明赫赫的就有苏秦张仪晏婴公孙衍等人,就连一直被国人奉为圣人圣学的儒家也是嘴炮这行出身的。
从这可以看得出,华人其实嘴炮的天赋很高,和别人打嘴炮也绝对不会落入下风。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
不久后……我连带着比企谷两个人正在被雪之下的犀利语言无情地压制着……
不管是套话还是扯虎皮,又或者是套公理一类的事情雪之下玩的出神入化,想要接口反驳却发现雪之下占着理,继续反驳反而会变得无理取闹。
很快,我和比企谷都短暂地哑火了……
这真是奇耻大辱,身为华夏的子孙,我居然在嘴炮上输给了雪之下雪乃。
嗯,这件事情大概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吧?
“所以,模拟思考还有模拟对话的环节结束了。杨同学,为了扳倒我的观点而不得不好好动用一下自己的脑袋,以后做事情再尝试着使用大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还有比企谷同学,能和我这样的女生对话的话,和其他人对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雪之下看着满头冷汗的我和比企谷八幡,突然又唱起了戏剧的红脸来。
“哈啊?”
雪之下的说法让我一时半会儿压根没法消化下来。
嗯,容我三思一会儿……
她说,经过和她嘴炮的锻炼以后做事情就可以经过脑子了?那么反向推论一下,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以前做事情不经过大脑咯?
哼哼,雪之下,你又在拐着弯骂我了。很可惜,你的小技俩被我识……个屁啊!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啊!完全就是对准我的脑门连续扣动了短管猎枪的扳击啊!
一枪把我脑袋打爆,一枪把剩下的脑浆吹散。
然后我就真的无脑了……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已经走远了的平冢老师忽然推门进来。
完了,难道刚才那些对话其实不止我们三个听到么,原来还是隔墙有耳的啊喂!
“打扰一下,雪之下。”
“要敲门。”
雪之下似乎也对平冢老师的这种长驱直入的行为无可奈何,只是象征性地出声抗议一下。
“嗨~嗨~顺路过来看一下你们的结果,就直接进来了。”
平冢老师耸耸肩,做了一个毫无诚意的道歉后,把审视的目光放到了我们的身上。
“那么,结果如何?”
平冢老师靠在了墙上,双手抱着胳膊,一副大男子作风。
你活该嫁不出去!
活该!
“什么结果不结果的,叫我们到这里来,然后就是跟莫名其妙的人吵嘴,最后再突然跟我们说是在帮助我们?”
其实,我是明白平冢老师的意思的,我相信比企谷这个有扮猪吃虎嫌疑的家伙也同样明白平冢老师的意思。
毫无疑问,平冢老师出于教育者的角度出发,希望能够在高校毕业之前把我们这两个就思想上看起来不太正常的高中生给掰回正常的群体中。
比企谷八幡有什么理由我是不知道,但至少,我会放任自己变成这样,自然有我自己的某些原因。凡事不可能没有一个道理,如果不去抓住道理而妄图改变什么的话,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所以说啊,不管是平冢老师还是雪之下雪乃,都避免不了那种肤浅的想法啊。
真把比企谷和我当成叛逆期的熊孩子对待么,呵……
我瞥了雪之下一眼,如果用一个名词来形容我的目光,那么怜悯二字会很合适。
相信比企谷八幡也一样吧。
“看起来要改变他们两个,真的是很难呢。”
平冢老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他们两个嘴硬死不承认自己的问题罢了。”
雪之下捻着自己的头发,冷漠地陈述着一次失败的理由。
你才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吧!
“喂,我说。”
比企谷突然在这沉默中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来。
“一直在那里说着改变啊重生啊之类的内容,为什么你们非得要这样呢?不管是我还是杨好像都没有要求你们这么做吧?”
比企谷说的话,引来了平冢老师和雪之下的注意,但,二者的情绪可能都是不满多一点。
雪之下似乎想说什么来驳斥或者干脆毒舌比企谷,但比企谷的话却并没有说完。
嘛,做件好事吧~
我随手对着雪之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听完比企谷想要说的话。
“改变这种事情,可不是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做到的吧。虽然不是很喜欢听别人说自我,但如果那么容易就改变的话,那也就不可能是自我了。与其在那里夸夸其谈,说我们不能重视自己的缺陷,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们眼中的缺陷究竟是被什么事情什么条件造就的。现在你们所做的事情,不就是……”
“舍本逐末吧?”
我顺势接了话的末尾,真感谢上天让雪之下好好当了一回听众。不然的话,比企谷这么好的战友可就要擦肩而过了。
“你这是在狡辩。”
雪之下,却没有对比企谷的这番说辞有任何感觉,她的回应看似冷漠又带着一种愤怒。
“把自己的缺点全部推卸给那种抽象的东西,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在逃避。”
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雪之下抱在胳膊上的手,轻轻地攥了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改变也是为了逃避现在,这样的话为什么没人会肯定一下现在的自己或过去的自己?”
比企谷笑了起来,然而那笑容中也同样有着恼怒。
顺便……比企谷同学,你笑得真想让我立刻转变阵营然后一拳糊你脸上啊……
“那样的话,什么烦恼都不可能得到解决,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得到救赎。”
雪之下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一个远超她身份的词语。
救赎?她以为她是谁啊。
我的情绪也逐渐冷了下来,果然这种自以为是的优等生,最让人讨厌了。

“啊,呀,好了好了,争论什么的就到这里吧。”
平冢老师又开始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角色,不过也对,事情因她而起,她不站出来调节,那谁站出来调节矛盾呢?
“咳咳,自古以来,在遇到这种观念相左的时刻啊,都免不了一场对战呢。比如青稚和赤犬啦、山本老头和京乐浮竹啦或者是鸣人和佐助啦之类的例子。”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民工漫入脑的小孩啊平冢老师……
再次重复,你嫁不出去真是纯属活该。
“所以说,你们与其在这里口头争论,不如来一场友好的比赛怎么样?就比比谁能够更好地帮助他人,来证明到底谁的道理才是正确的吧。Gundam Fight Ready Go!”
……再次重复,平冢老师你嫁不出去不是没有理由的。
还不等我吐槽平冢老师的动漫行为,雪之下对平冢老师的提议就表示出了坚定的否决态度。理由是从我和比企谷一个罪犯一个流氓,从我们身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公平竞技的安全感。
不过,安全感什么的……大概我真的没有吧。
那是十几年前的,在那时的我看来最大的盛会。但是很可惜的是,它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剩下的,大概就是那时的朋友,怨恨地看着我的眼神吧……
我是危险的人,不是因为我的意愿而伤害别人,而是那层层的面具在堵滞所有人的呼吸。
缺氧的大脑,总是会做出让人不能理解的判断来,就比如在一群孩子身上,玩出大人肮脏的那一套规则来。
所以,我,才会想要活的干净一点。我一直让自己总是想什么做什么的话,心理上也能好受很多。
也许,这就是雪之下那所谓的逃避。但是我没有办法,除非我能够彻底和那个家庭断绝关系,否则的话,这种东西……算了。
正在神游的我忽然感觉到身体轻轻摇晃了起来。
“喂,杨,醒醒。”
平冢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摇晃着。
“啊!怎么了?”
我想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就像是大梦初醒吧,那种记忆,每一次都会让人觉得好似陷入了流沙中不可自拔啊。
“你居然会在雪之下黑你的时候神游天外,老师可真是由衷地佩服你啊。能不能说说,你刚才梦到了什么呢?”
平冢老师的神情有些无奈。
“什么,你又黑我!你这个魂淡不黑人不舒服吗!”
真假啊,这临场的表演。
我自知自己没有那种神乎其技的转移话题的能力,索性就用拙劣的表演,来告诉她们我不想谈这种话题。反正,她们也不会真的对那种事情感兴趣的吧。
让我意外的是,雪之下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似乎想要从我身上抓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抓得到我就给你跪舔!鱼唇的女高中生哟!
“那么,既然没人反对,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不会没有信心胜利吧,雪之下?”
平冢老师也顺着我的态度把话题转移开来,但是……她是不是无视了我的意见,就擅自决定下了什么事情?
“虽然很不情愿,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下来。”
雪之下的语气中夹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好,期待你们的表现。”
平冢老师挥了挥手,拉开了空教室的门出去了。
“喂!等等!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就把事情给自作主张地决定下来了啊!本人的意见呢?”
我被平冢老师的快刀斩乱麻给弄得有些迷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立刻追出去反对,但平冢老师已经走远了。
又被代表了……
回到空教室里,雪之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比企谷也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嘛,看起来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这里是侍奉部,如同你刚才的猜测,这里就像是侦探社那样接受别人的委托,但是我们侍奉部并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
雪之下在我进来后,头也不抬地把一堆社团的设定给砸进了我的耳中。
原来如此,这个「多管闲事还要装逼」部啊。
“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雪之下总算是说了几句好话。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些空旷的教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
……幸亏我来日本的时候把最炫民族风给换掉了。
“喂?”
“喂?”
同时两个应答的声音,让我不由一愣,转过头去,雪之下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居然会同时被来电话……
『哟,我可爱的弟弟~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姐姐啊?』
来电话的,是我已经从象牙塔毕业多年的姐姐,杨倩。
“姐,你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吧,现在突然打来我会很怀疑你的用意哦。”
『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太让人伤心的啊,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就这么不值钱么?泣~』
“……找我什么事,我不想听你说客套话。”
『真是无情。好吧,阿弟,今天你放学的时候我会去总武高中接你,晚上要赴宴,爸爸让你一块跟来。』
“我不去,赴宴什么的事情我从小除了吃就是捣乱,带我去丢杨家的脸有什么好的?”
『诶,别这么说嘛。要知道对方可是你们学校那个特级校花的家庭哦~弟媳什么的也应该开始物色了吧~』
“……你够了,现在都想给我包办婚姻了?”
不过,总武高中的特级校花?
我下意识地偏转了目光,瞥了一眼正接电话的雪之下。
不是吧喂……这不就更加不想让人过去了么!
『总而言之,我会先到总武高中去等你。去不去,你到时候再给我答复吧。别生气咯,姐姐也是想关心你嘛~毕竟……弟弟你从小就不喜欢和家里人待在一起,总觉得亏欠你呢。』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想要不喜欢那个地方呢,杨家千金,杨家大小姐杨倩?”
『嘛,挂了,再见。嘟——』
通话结束了,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说老实话,这种感觉我很讨厌,带着虚假的笑容说着「我是在关心你」这样的话语来,是欺诈。
真希望自己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啊……
“打扰了,那个,侍奉部是在这里么?”
收起手机的时候,社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颗带着及肩粉色发的脑袋探了进来。
做贼吗?
“诶!为什么自闭男还有转校生都在这里!”
真是残酷的现实,这种做贼的在动手时发现碰上了同行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做贼的只有少女你一个人好么!
“……我姑且算是这个社团的社员吧。”
比企谷八幡对这个少女的惊讶反应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但是仔细想来,这个女的,似乎是F班的吧。我记得自己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这个世界的短发版姬路瑞希。毕竟发色啊胸围啊F班啊都很重合……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绅士,看女性的胸部然后估量尺寸什么的纯属意外。
嗯……名字好像是……
“你是由比滨结衣,对吧?”
几乎是同时,我和雪之下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一下,震惊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了由比滨与比企谷的脸上。
尼玛,你俩这也算是神重合了好么!看什么看啊!
所以说,人类的神经里总是埋藏着足够的八卦情绪,有时候哪怕是巧合也会为此唏嘘然后按照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脑补出一套当事人看了绝对会吐血的猜想来。
谁给我准备张纸,我等会儿好把第一口血接住……
“咳咳,这里可不是什么青春恋爱喜剧,这里是最残酷最漫长的恐怖片——现实。所以你们那点脑细胞还是省一省对付一下以后出现的高能吧。”
我轻咳几声,想要把这个气氛给扳回正道。
“哦——转校生说的这么可怕是心虚吗?”
由比滨好像没有打住的意思……
自来熟什么的最可怕了!
“那么,由比滨同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雪之下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把最主要也最简单的事情点了出来。
“……那个,听平冢老师说,这里可以实现学生的愿望。是这个样子的吧?”
话题和气氛居然全部回到了正轨去了!就算心中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心态不如雪之下。在这种被八卦的情况下我完全没有雪之下那么冷静。
会出现这种结果,难道我在心底有过这种期待么……
嘶!不寒而栗!
“喂,醒来。”
比企谷的声音突然钻入了我的耳中,将沉浸在思想世界中的我拉回了现实。
“你还真是容易走神啊。”
比企谷叹息一声。
“啊!抱歉,老毛病了。”
的确是老毛病了,以前还被老师批评过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不过要说起这种事情的理由的话,或许让人不得不选择沉浸内心世界的现实有更大的责任吧?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总是少数服从多数的,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个人也如果不适应世界的话,注定只有被世界排斥出去,或是泯灭掉自我来融入这个世界。
但不管是什么道路,最终的结局都是注定的。
所以我就放任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呵……
“又来了……我才刚刚把你给喊醒了吧?算了,走吧,去家庭生活课活动室。她们两个已经先过去了。”
看来比企谷被留下来负责把神游天外的我给喊醒,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不对!我到底走神了多久啊!
“路途顺便去买一点饮料,女人之间的谈话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结束。”
比企谷走出教室,顺便把我走神期间的事情大致告诉了我。
由比滨结衣想要做曲奇饼干但是自己做不来,想要请人帮忙指导一下,但是又不敢去请教熟人怕被知道……
当这些线索累加起来,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想做什么了,亏雪之下居然还要让我们回避。
不过,比起由比滨的事情,比企谷的事情更让人觉得有了解的欲望。
“喂,比企谷。”
我试着跟他建立交流网络。
“什么?”
比企谷看了我一眼。
“比企谷觉得,学生的校园生活是怎么样的?”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比企谷显然很意外我的问题。
“当作是了解一下吧,现在的我们毕竟是同一个壕沟里蹲坑的战友了。”
“……你这个比喻很危险啊,虽然也没错就是了。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校园生活这种东西可是方方面面的,你也不会想要什么都听吧。”
“那么,你的同龄人,你怎么看的?”
“为了脑袋里的荷尔蒙分泌而活的两足步行生命体。”
“哈哈哈,这可真是不留情面的批判。”
这可真是有趣的观点。不过,我好像也是跟他同年龄的吧……要不要顺便揍他?
“主观性强烈的评价而已。”
“所以平冢老师才要找你的麻烦啊,毕竟你这种看法放在同龄人那里,太突兀了。我们中华有句话叫做也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教育者们需要的不是黑羊,是白羊。”
就像国内的那群扼杀思想的辛勤园丁一样,只会按照固定的行为去剪除花丛中不符合固有规则的部分,而把整个花园变得彻底的公式化。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同龄人的?”
比企谷突然反问道。
“他们很幸福,比我幸福得太多太多了。”
我笑了笑,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发出轻微噪鸣声的自动售卖机那里。
比企谷听了我的答案,虽然有些意外,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饮料的话,果然还是喝红茶会好一点。”
我选择了一瓶红茶饮料,然后几百块就这么没有了,我还是不怎么适应日本的货币……花起钱来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比企谷则是一人买了三人份的饮料,看来雪之下她们也不会浪费比企谷的价值啊。
“穷了……”
比企谷拿着饮料,叹息道。
“诶?比企谷你难道没有去做一些兼职么?”
我奇怪地问。
比企谷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脸部,尤其是眼睛。
噗!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呢,不是说中华家的学生都只能拿父母的零花么?”
“这个啊,其实我自己有自己的收入来源的,贩卖自己的想象力什么的。”
想到收入这种东西,我微微有些得意,这可是我完全凭着自己做到的事情,没有爹妈这种因素地污染。
“做设计?”
“不,是幻想小说。”
“看来你经常走神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我和比企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带着冰都快褪去的饮料来到了所谓的家庭生活活动室。
现在这个时间段完全没有多余的学生在这里逗留,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雪之下与由比滨所在的活动室。
“很慢哦。”
雪之下和由比滨都已经把厨娘套装穿戴完毕了,看来就在等着我和比企谷到达。
让我猜猜,等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毫无疑问,绝对是给由比滨的曲奇试毒……
天知道为什么这种简直二次元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周围。
“杨,听说中华人对食物都有着独特的天赋。”
雪之下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阴谋!
“所以,由比滨同学的饼干作品希望你能给予充分的评价。”
雪之下带着温暖的笑容,对我说着完全不温暖的事情。
“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比企谷怜悯地看着我,问道。
才不需要你来补刀啊喂!
明明试毒的人应该再加上一个比企谷八幡的,结果就因为我中华家的美食文化,全部落到了我一个人身上来……
啊,伟大的舌尖上的中华家哟我赞美你!你给我带来的不仅是味蕾上的享受,还有莫名其妙的试毒的权威。
想我当初还把由比滨当成了三次元的姬路瑞希,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发色和身材的相似,那手杀人料理也很相似啊喂!
首先由比滨把鸡蛋壳掺入了蛋液中去,然后,由比滨把那压根没有和开的面粉疙瘩丢进了地狱的大染缸。接着,好大一块没化开的黄油也被丢进了那个充斥着死亡的深渊里……
喂!白糖虽然不贵但还是要钱的啊!你这么放当白糖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接下来……”
由比滨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袋速溶咖啡。
“喂!你不会打算把那个东西放进去吧!”
我失声叫道,这玩意做出来可是要我试毒的,这……这……
“比企谷,我们两个现在应该是好伙伴的对吧?”
我悄悄地后退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比企谷。
喂!不要给我扭过头去啊!见死不救什么的真的好吗!要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啊!我要是食物中毒的话……
由比滨同学大概会留下心理阴影而不敢做饼干了吧?
某种意义上说我大概是做了好事情,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在由比滨开始烘烤饼干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等死的过程是万分痛苦的……
单单是听着烤箱正常工作的嗡嗡声,都会忍不住觉得那是因为痛苦而产生的……
相由心生,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在让人焦躁等待之后,我的面前被堆上了一堆黑漆漆的像是敲碎的煤炭一样的东西……
哦,不!上帝!就算你要惩罚我不信基督也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明显吧!
“你为什么能够一次把那么多的错误融合在一件事情啊……”
雪之下对于由比滨的动手能力都有些头疼了。
“这东西的归宿应该是化学室的毒素样品区,而不是一个人类的口或是胃吧。”
我捏起一块煤炭味饼干的碎片,嗅了嗅,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有毒嘛!”
由比滨大声抗议,然后拿起了一块饼干就要张嘴。
冲动是魔鬼啊……
“果然有毒吧……”
由比滨看着那个饼干,自己也犹豫了起来。不过,能够克服冲动而理性思考自己的行为究竟有没有危险性,这样也是不错的。
“应该不会死吧?”
雪之下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拿了一块,然后,一直以来的生在高岭之上的花朵,也出现了退避的心思。
我们三个拿着焦碳饼干,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总之,由比滨同学以后不要下厨的好。太危险了。”
最后比企谷主动帮助我们打破了这个僵局,虽然他说的话很容易伤人,但就目前看来,也比僵持着最后大伙一块被救护车拉进医院好。
“算了,来想想怎么才能够把饼干做得更好吧。”
雪之下倒是很好地顺着比企谷的台阶往下走了,只不过,这两个人的语言,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不过比企谷代表了消极的一面,而雪之下代表了积极的一面。
“这里有没有做饼干的书,给我看一看吧。”
如果想要让由比滨学会做饼干的话,那么不懂饼干的话就绝对不行。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很不错那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如果我是个掌握了饼干制作方式的人,至少我可以避免自己吃饼干中毒的可能。
不过……这貌似有点想当然了。
“在那边的书架,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雪之下顺手给我指了大致的方向以后,就开始投身于帮助由比滨对付饼干的工作中去了。
比企谷倒是闲了下来,专心地做起了打酱油的工作。
只是帮助一个女生做一下饼干而已,就出现了人手过多而分工不均的问题,也许侍奉部的主人,雪之下雪乃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人加入社团的可能性啊。
又或者说,雪之下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来帮忙,她自己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呢?
胡思乱想着的我走到了活动室的书架上,随手找了一本甜品食谱后,随手翻阅了一会儿就带着它折了回去。
雪之下已经帮助由比滨完成了一点基本的准备工作。
嗯,面粉和好了,蛋液什么的也干净了不少,那些奇怪的味道添加剂也被雪之下挪走了。
可以说,只要由比滨不是脸黑的话,按部就班来做,这饼干就能够正常一点。
话说,这已经不是授人以渔的范围了吧?
“果然,我还是很不适合做菜的吧?这是才能问题吗?”
怎么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么真相的发言?由比滨同学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么。
“只有努力才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哦。”
依旧在替由比滨处理素材的雪之下,把再一次地吸引了由比滨的目光。
“由比滨同学,你刚才说了自己没有才能是吧?请你改一改这种想法吧,对于连最低的努力都不肯重视的人,是没有资格去羡慕有才能的人的。无法成功的人,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成功者到底为此积蓄了多少努力。”
无法成功的人……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成功者积蓄了多少努力?
喉咙在上下颤动着,我的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了已经被我深深埋藏的那点可以说是彩色到黑白色影像。
无意识的,从喉咙间,挤出了几声嘶哑的冷笑。
“杨同学,你对我的说法有什么意见吗?”
雪之下停下了手上的活,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看起来,她大概是想不到,有人会对她的这个说法表现出反对的态度。
“觉得你太天真了,世事如果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少数人和多数人之分。”
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明明已经付出了努力,却因为身处多数人的群体中,与成功二字失之交臂。你努力了,却不能够得到相应的收获,这种事情世上比比皆是。
“所以呢?没能收获成功的话只能是努力不够而已。”
“呵,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一个人和雪之下你在一场比赛中付出了相同的努力,但是最后的成功者,只能是一个人。”
“到抉择的时候,只要人知道你雪之下的名字,那么成功的人就绝对只会是雪之下你。”
因为你比多数人,多出了一个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