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文 以君之谜_动漫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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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被砍。
在倒地之前就断气。
那是我最期待的死法。”
【-8】
“真令我失望,即使你成为了十刃之一,也还是那么像小孩子。”
站在我面前的第三十刃用一种冰冷地口气对我吐出这一句话,论这一点来说,我大为不满。
其实,打从我成为第八十刃那天开始,我就体会到了那永远走在我前面的第三十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而我只能远远地踩着她的影子走。
但是,战场上,雌性的地位怎么能高过雄性的地位?就这一点,我十分厌恶第三十刃。
【-7】
我已经不记得几百年前的事,初次与第三十刃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正是我登上第八十刃的时候。
我穿上蓝染大人送给我的衣服。站在虚夜宫的天台顶端,俯视着站在台下的从属官和普通的虚那愚蠢表情,突然有点想笑。不过,随后发生的事令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笑出声来:
“你好。欢迎来到虚夜宫。”
面前的女子微微俯身对我温柔地笑了笑,淡绿色的头发柔和地坠落在肩上。我当时想,如果在凡世,一定会有许多男子会倾倒在她的裙下。这正是我鄙视凡世的理由之一。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她的衣服也是黑白搭配的。难道是我的从属官?我第一时间是这样想的。不过随后而来跟在她身后的男子主动地一句:“您好,诺伊特拉大人,我是您的从属官—戴斯乐。”立刻打消了我方才错误的想法。我转过身,正对着那个女子。
“身份。”我淡淡地问。
若这个女子是别的十刃的从属官多少令我相信。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灵压越来越厉害,远远胜过我几十倍。我还是强迫自己端正自己的身份和思想。我是第八十刃。我一定是最强的。
然后我看到眼前的女子笑了笑。倾国倾城:
“你好,我是第三十刃。”
那一次,她并没有说出的名字,因此当天之后也再没有问她的名字。
如果将来我真能死去。什么能记录下我长久的梦。
不见麒麟的梦。不见饕餮的噩梦。不见虚圈月亮的梦。不见日月星河暴躁。不见海啸的梦。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6】
从未想过会这样厌恶第三十刃。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深深地厌恶她。
自从我登上之后第八十刃的位置后,我就不断地前往大虚森林进行杀戮。就连其他十刃都在虚夜宫和蓝染大人进行会议商讨时,我也不会去。只要给我杀戮就够了,那样我才会不惜生命地前往目的地。我注定就是要这样才可以生存的。
我三天之后才发现每次我从大虚森林中满身是血地回来的时候,我总是远远可以看见一个身影站在虚夜宫的门口看着我,其实我不确定那是否真的在看我。也许那人只是再眺望远方也说不定。
难道是戴斯乐?我第一次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我再走近一点时,身影那特有的淡色长发否定了我的想法。——那是第三十刃。
到达虚夜宫门前之后,我迅速地越过了她,我的确不想见到她。
“欢迎回来。”她侧过头微微笑了。我背对着她,为之一震。随后快步离去。我打从心底厌恶她。那笑容的潜台词宛如:“欢迎回来,你身为第八十刃还有胆天天去大虚森林?小心会没命呢。呵呵。”
——妈的老子为什么突然心里好不爽。老子都没有理你你还打什么招呼啊娘的。
那天晚上我找到她决斗。结果我输的很惨,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当她伸过手示意要拉我起来时,我甩开她的手。因为我看见她皱着眉,那是对弱者的眼神。但是我是第八十刃。我是诺伊特拉•吉尔加。我是最强的。我会把曾经小看过我的杂碎撕个粉碎。不择手段。
雌性的地位,在战场上,怎能高过雄性的地位。
你是雌性。滚回你的位置。你不应该在战场上拼搏。
我以后还是都去大虚森林大规模地杀戮。回来时总是看见第三十刃站在虚夜宫门前。我与她擦肩而过时,她也总是说“欢迎回来”。即使我一次也没有回应她。甚至有时会骂她垃圾。
也许她对没有回归的十刃都会这样说。不是仅仅对我而言也说不定。
第三十刃说难听点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性格古怪。
她其实也会去大虚森林,然而那些砸碎都不会轻易地攻击她,她也会对它们微笑;她总是像一只羚羊一样在宽广的虚夜大厅疾走奔跑,显得桀骜不逊;她会对每一个人都非常温柔的微笑,蓝染大人也是一样,会温和地接受她的笑,就连乌尔奇奥拉在连续接受她三次问好后都忍不住回应了一声,“早”,我想,除了我以外,大概其他的十刃都不会厌恶她;每次执行任务时,她总是高高地站在战场上方,直到战斗结束。
我所看到的这些怪异行为令我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一只虚。或者。她只是一只羚羊。
“戴斯乐?……”距离初次与第三十刃见面十天后的一个夜晚,我第一次叫了我的从属官的名字。
“是。诺伊特拉大人。”戴斯乐很耐心地称呼了我那长而难记的名字,我心底略微有点高兴。不过我从未表现出来。其实我的从属官除了有耐心,就挑不出其他的优点了。即沉闷的无趣的性格再加上纤细的身躯,他又是怎么当上从属官的?这些我不得而知。
“戴斯乐?……”戴斯乐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微微转过头。
“在。诺伊特拉大人。”他向前走了几步,继而跪在我身后。
“你有见过第三十刃的虚洞么。”虽然我这句话是问句,但我的口气的确过于懒散了。
“抱歉。我并不知道。”他了无生趣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正令我有些惊讶,然而他后来的一句话更令我恼火:“需要我去调查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用力踹了他一脚,结果十五天之后他的伤才好。不过,我那时觉得他若果回答:“大人。我知道。”的话,老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刀子废了他的冲动。老子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能知道。
我一定会查出她的虚洞在哪里,我要证明,我才是最强。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
之后,我越发厌恶起第三十刃。并且无故骂她垃圾或是杂碎。一并挑衅她。而她总是对我温柔地笑,只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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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一天,我从大虚森林回来。并没有看见第三十刃站在虚夜宫门前,我有点诧异。 ——妈的老子诧异什么。她站在门前不站在门前关老子屁事。 后来,我在路过乌尔奇奥拉的行宫时看见了第三十刃。她正在和乌尔奇奥拉说着什么。我定在那里,没有离去。心里像是有什么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皱眉。那种感觉令人无比厌恶。我想当时那感觉应该是对第三十刃的无比厌恶产生的。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听见她在虚夜宫里的脚步声。她来回走着。唱着歌谣。那种我无法明白的歌谣。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ng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我后来发现乌尔奇奥拉也没有睡,我感觉到了他的灵压。 第二天我问了问戴斯乐女人们突然唱歌是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们恋爱了。 我想。她恋爱了。对象是他。——我呸,有没有搞错。身为十刃身为虚这种垃圾情感。 我就是厌恶。可恶。呸。妈的。 之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从大虚森林回来后再也不曾看见第三十刃站在虚夜宫门口等候我。为我说:“欢迎回来”。然而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歌谣。也能感觉到乌尔奇奥拉的灵压。 那时虚圈已经很冷,视野向上,看不见一朵云。晴朗清爽的感觉已经不在了。——我呸。老子在这儿伤感个什么劲啊,她不在了我有什么好伤感的。还什么触景伤情。呸。 “哟。老兄。今天没有去大虚森林大开杀戒了吗?我正要去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啊。”阿波罗的声音令人无言。我坐在虚夜宫的大厅边沿。今天我还是没有去大虚森林。从第三十刃不再出现的第三天开始,我就没有去了。 “少叫得那么亲热了,老子和你不熟。”我顺手拿起武器将要离开。阿波罗抚了抚脸颊。“不要这样说嘛,我们好歹也是统一战线的嘛。” “什么意思。”谁和你统一战线了。我呸。拿好你的SM9892号药品滚回你的火星去吧。 “因为我听说你很讨厌我们第三十刃啊……” 我们的?什么叫我们的。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再加上你好像十分想知道她的虚洞再哪里哦。”他微微笑起来,和第三十刃十分相似。 “那又如何。”我没有停住脚步。继续走着。 “我现在正在调试一种药。要不要试试看?就趁最近第三十刃和乌尔奇奥拉白天要执行任务的时候吧?如何。”他走近我,摇了摇突然拿出的瓶子。 “你说什么?执行任务?”我第一次稳住了疑问的语气。虽然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总是有一丝微微的感觉,那和戴斯乐称呼我为“诺伊特拉大人”时有些相似。但却又有一丝不一样。 七天之后。 我去了一次大虚森林。回来一如既往地看见了第三十刃。她温柔地说:“欢迎回来。诺伊特拉。” 我想,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4】 从上次她结束任务后,她就一直叫起我的名字了。她不再仅仅地说:“欢迎回来。”而是说:“诺伊特拉。欢迎回来”。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的名字,况且还是以比我高的身份称呼我。那样很令我不爽。就像是在踩扁我一样。 那天,轮到我和第三十刃执行任务。我们没有很快地到达目的地,而是慢慢用走的。准确来说,她一直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或者跑来跑去,而我一直跟在后面。 我很想提前走,可是我无法单独地提前到达目的地,因为我不知道这次任务的目的地在哪儿。——妈的。为什么蓝染大人不直接告诉我目的地是哪儿。而只把目的地告诉第三十刃啊。 “呐。诺伊特拉。”第三十刃突然叫我。我很不爽她又叫我的名字。 “嗯?”我眼睛看向别处,“什么。” “你喜欢虚吗?” 这是什么怪问题。“不。” “可是你自己也是虚耶。而且而且,你去大虚森林的日子比其他十刃都多耶。”她的口气像小孩子。 “无聊。”我是为了杀戮才存在的,所以我期待每一天的杀戮。 “那你觉得你会为你身为虚而骄傲吗?” “……”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明白我需要每天的杀戮让自己生存。 “啊……你什么都不想,真好呐。”她笑得像一朵花,令人惊艳。 “……” 她见我没有再要搭理她的意思,就没有再接话。然后,她继续向前跑着,长发飘动。她的双脚迈得那么开,那么奔放,宛如只自由的羚羊在草原上奔走。不过,她也只是一只虚。本质上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不能为自己身为一只虚而悲哀,虚也不能有过多的思想。否则我们的选择只能是像蚂蚁一样软弱地死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杀戮开始。 她还是高高地站在战场上方,平静地看着我一个人拼死地杀掉那些没用的杂碎东西。——第三十刃,你好好看着。老子一个人可以轻易干掉这些砸碎。 我的刀慢慢地,从没有血,到沾满了血。然而还是有很多的杂碎不断地进攻上来,我明白自己可以轻易干掉它们,但是长时间的反击,再加上我还是有几处伤口,我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但我还是拼了命地去砍那些杂碎。 ——老子怎么能在第三十刃面前丢这种脸。老子是诺伊特拉•吉尔加。老子。老子。老子。老子。老子。老子。老子。老子是最强的!!!!!!!!!!!!!!!!!!!!!!!!!!!!!!!!!!!!!!!!! 攻上来的杂碎们的血溅在我的脸上。——妈的。老子还没挥刀它们怎么就流血了。妈的。 我好像看到梦境的景象了。 突然。不见麒麟。也不见饕餮。不见虚圈月亮。不见日月星河暴躁。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出现。还有一抹淡蓝色。和那首歌谣。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ng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 “I know you would follow me and keep me strong……” 我睡了有多久。耳边只有一些唠叨的声音: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自己不行了就叫我一声啊。笨蛋。自己不行了就叫我啊。我们都是十刃。我们一起执行的任务啊。为什么不叫我呢。睁开眼睛啊!!我在骂你呢。笨蛋。” 我只能感觉自己倒在地上。还在虚圈。还有就是,滴在脸上的东西,湿湿的。——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努力使自己睁开眼睛。——妈的刚才是哪个混账在骂老子垃圾。老子起来一刀子废了你。 待我使自己坐直之后,才看见第三十刃坐在我面前。她的头发有些散乱了,右边的衣服已经破了一半,很憔悴的样子,应该是几天都没有合眼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又很不爽。瞪了她一眼。 她见我恢复了,她又冲我吼:“笨蛋!笨蛋!自己拼死战斗什么!我还在呢!你这笨蛋!像野兽一样!”我记得她曾经笑着说我像只野兽,但这次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第一次用责备的口气和我说话,没有温柔,没有笑容。 “你!……”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称呼了她,即使没有名字。她微微抖动了一下,继而握紧拳头给了我一拳:“笨蛋!”——这令我心里更是满是厌恶。 当晚,回到虚夜宫后,我问起戴斯乐。 “戴斯乐。”我有气无力地叫他。 “是,诺伊特拉大人。”这种称呼才是我喜欢的。 “什么东西是湿湿的,球状。”我明白的表达能力不好。但我还是以一副平静地声音来说。 “……嗯……”戴斯乐第一次没有果断地回答我,“血滴。” “透明的。”我补充,我肯定当时那不是血。 “水球。……!!”他的回答令我一刀子飞了过去。我看见他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你这混蛋。好好想。”我加重了语气。因为我想知道我从来未曾见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抱歉,诺伊特拉大人。我猜那大概是……眼泪。”我喜欢他的口气。 “那是什么。”这种回答倒是值得相信。 “悲伤和懦弱的表现。”我记得戴斯乐那时候还是面无表情。 “第三十刃有吗。”我有些好奇。 “抱歉,没见过。” “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有?”我感到更加好奇。 “抱歉,大人。眼泪每个人都有,只是在于有没有表现。”他低下头。 “哈。”我轻蔑地笑了笑。什么每个人都有。起码我就不会有。 我是第八十刃。我是诺伊特拉•吉尔加。我是最强的。悲伤和懦弱的表现?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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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然后,我渐渐发现。我从未叫过第三十刃的名字。我也没有去问过任何人她的名字。
而,她每天都会温柔地对我笑,开始亲切地叫我“诺伊特拉”。可我还是心生厌恶。
再后来,听说我们回到虚夜宫后,比任务规定的时间晚了四天。结果只有第三十刃被蓝染大人处罚了。
——为什么。为什么。小看我是不是。是不是认为老子的任务理所当然就会晚。妈的。
我从那次后,更加厌恶起第三十刃。我恨不得把她撕个粉碎。再也不见。那种杂碎。
也许这种情感从我见到她那天起就有了。只是我从未这样强烈。
那时,我相信,我的厌恶的全部出于我看她不顺眼和不能忍受她身为雌性却是在战场上那样出生入死。而我未曾想过其他。也不可能是其他。
你是雌性。只是雌性。滚回你的位置。滚。滚。滚。滚。滚。滚。不要再出现。
快从我心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让自己为了你的事而心生厌恶。滚吧。再也不要出现。
那天,天气很怪,阴天,但没有下雨。我从大虚森林回来后,又看见了她,她还是冲我笑:“欢迎回来,诺伊特拉。”那天她像一朵鲜花,盛开了。那样惊艳。
我再也无法忍受她那副嘴脸,冲动之下一刀子丢了过去,刀深深地陷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可见当时我有多用劲。
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我:“诺伊特拉?……”我能体会当时她为什么要嘴角向上扬起,她一定在苦笑。
我记得我问过她,她明明应该知道我很不爽她,但她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休呢。
不要再对我笑。快向我举起你的刀。
不要再温柔地称呼我。快骂我一声杂碎。
不要再在晚上唱起那首歌谣。快滚回你的行宫。
不要再靠近我。快滚出我的视野。
不要再对我那样温柔。快和我来一场决斗。
快点。
我走过去,皱着眉头,瞪着她:“拔刀。决斗。”然后,她突然宛如一朵凋谢的花,悲哀地看着我:“诺伊特拉……”她呢喃了一遍我的名字,“为什么……?”
“要什么理由?当然是我看你不顺眼了!”我将刀子对着她,大声吼道,“拔刀!”
她低着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能感觉刀她的灵压顿时有些散乱。像一只激动的羚羊即将兽性大发。很不巧,当时我也像一只野兽。
那次的惨败令我更加渴望成为最强的。并且那一天,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记得当时被打得跌坐在虚夜宫门前的柱子上,心中那份不甘。而后看见她转身离去,我忍不住大吼:“你去哪里!?决斗还没有结束!”
“结束了哦。”我不甘肯定她口气里的是悲哀还是蔑视。
“哪里结束了!?我还可以打!”我立刻用刀支撑自己站起来。“你不是怕我了吧!?”
“对付弱者并不能体现我的强大。”她满脸正定,不是责备,不是笑容,没有一丝温柔的感觉。“况且,我也没有和你继续战斗的理由。”她转身将要离去。
“你和我都是虚,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不。不对。老子当时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我像一只野兽般地,愤怒地看着她离去,却已经毫无回击之力。而她像一只优雅的羚羊,缓缓地踏过潺潺清泉,消失在山脚。
之后,戴斯乐出现了。其实他一直在看。
他第一次带上表情,在我看来那是同情,他皱着眉,伸出手说:“诺伊特拉大人,您如何?还站得起来吗?”
我一刀子飞了过去,“戴斯乐,不要以为我没有打赢她就和你地位一样了啊。”
然后我看见他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十刃而只是妮莉艾露大人呢……?”
我为之一怔。妮莉艾露?那是她的名字?妮。莉。艾。露?
“呵呵,当然是因为我看她不顺眼了,战场上,雌性的地位怎么能高过雄性的地位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大概是因为觉得第三十刃的名字的确可笑。
那天傍晚。
我又听见她的歌谣。依然是我听不懂的那首。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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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I know you would follow me and keep me strong……” 那天,我坐在虚夜宫门前,听着那歌谣,越发厌恶。 “哟,您还在这里啊~?”阿波罗又出现了,“您在欣赏夕阳吗?不过虚圈的夕阳可是……”没等他说完,我就给了他一拳。我看他在地上滚了三圈。 “说吧,蛾子翅膀。什么事?”我斜过眼看着倒在地上找眼睛的他,有点想笑。 “咳咳,”他扶正了自己的眼镜,“SM9892号药物已经做好了哦,随时期待着您的使用。” 我呆坐着。低下头。反手向他示意把药拿过来。他递上药瓶时说:“到时候一定要对准她面具狠狠一刀下去哦。我很期待哦。”我看了他一眼,随后捏住药瓶,又有点想笑。 妮莉。艾露。我会让你毫无还手之力。而你,我会将你丢出虚夜宫,是时候滚回你应有位置了吧。 “为什么这么做?你这垃圾!”她第一次这样骂我,同时我第一次看见了她的愤怒。甚至和以往责备我时不一样的表情,这次更加的可怕。 她这么生气是因为,在她回到自己的行宫前,我将她的两位从属管的面具强行拆了下来。 “妮莉艾露,这下我们有战斗的理由了吧。”我上扬起嘴角,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笑。 “那种……不是战斗的理由。”她的音量渐渐低了下去。 “哈?”我开始嘲笑她。 “但是,你伤害了我朋友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你算清楚!”我感觉到她眼里的愤怒。我突然又感到心里溢满的厌恶。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诺……伊特……拉……?”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疑惑。为什么她被我打破了面具,还要那样亲切地称呼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是那样期待将她撕个粉碎,却在打破她面具的一瞬间心里的厌恶却更加深沉。似乎并未得到解放。 后来,当我将她丢出虚夜宫时,我却仍不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多么地畅快。 我只是对她能回到身为雌性的位置,感到理所当然。——你再也不用在战场上拼搏了。你终于滚回你应得的位置了,妮莉艾露。 随后我看见倒在地上的她由于灵压汇聚,渐渐地变成小孩子的样子。这令我前所未有的震惊。但我并未表现出来。——这样也好,妮莉艾露,也许等你成长之后,等你再次爬回虚夜宫时,我早就已经超越你了。何况,你已经不再是第三十刃了。妮莉艾露。 “老兄~做得真好~”阿波罗的声音又回响在我耳边,“好令我惊讶哦~完美~”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了,我和你不熟。”我扛着武器往自己的行宫走。 “哎呀~不要这样说嘛。你可是靠我的药才~”他没有说完,只是笑了笑。我突然想起妮莉艾露的笑容和那句话:“欢迎回来。诺伊特拉。” “呵呵。当我没说~”他双手冲我摆了摆,我咧嘴,却不语,他接着说,“呵呵~别人都说愤怒的孩子难免会做错事~”他笑得很优雅。 “但我是成人。”我说,那是有区别的。 我很懂得控制,并且只能只享受杀戮和被杀戮。 【-1】 虚圈的天气已经混乱了几百年,那种冰冷,一丝丝从每个人的心腔里渗透。流入空气,变成绝望。 我不知道还要轮回几次。 “不……不要……不要杀我……” “你是……妮露?……”我在几百年以后再次见到了尼利艾露。她并没有成长,和当时我打破她面具时一样是个幼稚的小孩子。 她害怕地看着我,“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为之一怔,没有表现出来。——难道这家伙失忆了?当时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漠然。连曾经那样撕裂她的我,也不记得? “哈!尼利艾露!你真聪明!你把这些家伙都骗了吧!”我不禁大笑。 “不……妮露怎么可能……一护……你要相信我……”她的脸上满是支离破碎,但不可能被抚摸。 随后那个名叫的一护的死神冲了过来,我冲动之下一刀子砍了过去。 关于那个梦。 “讴歌吧。羚骑士。” 我还要做多久? “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切。 “诺伊特拉。” 我清楚地记得她的话。我还是要死在她手下吗? 如果将来我真能以我最期待的死法死去,如果的话。我只是……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轻易将她撕碎。妈的,居然过了这么久。老子还是。 但是突然,她又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再次无法说话。 我只是顿时不爽快。——“哈!你玩完了,妮莉艾露!哈哈!”我毫不留情地踢上她弱小的身躯。可是心里还是未曾解脱。也许我真的要将她撕碎才行。——滚。滚。快滚。否则我。我。我。 我的梦。还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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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记得,就在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清楚地看见虚圈的天空。又是转凉的日子。 然后我看见戴斯乐倒在地上。他的眼角有晶莹的球状物体。原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会出现悲哀和软弱。泪水么。只是我懂得控制。 我忍不住想最后看尼利艾露一眼。也许是我合眼之前的最后一眼了吧。——切,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都要看她一眼。真是厌恶至极。令人厌恶的家伙。 “诺伊特拉?……”我看见她再次睁开眼睛。我确定她是在看着我倒下。并且称呼我的名字。 真丢脸。这样的方式倒下。 但是,我的心里像是得到了解脱了一般。 再也不用溢满那样的厌恶。 只是。心里不曾再有那样的厌恶。我也许很空虚。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样长久以来为什么如此厌恶尼利艾露的原因。 那样的话,我的梦境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尼利艾露……?”我合上眼之前还是称呼你一次。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野兽。虽然张狂,盲目,但是并不肮脏。 我想,野兽的狂野。是时候要结束了。 【0】 我曾经问过戴斯乐,为什么我的虚洞会在左眼上。会不会有很丢人的感觉。 他微笑。说:“在东洋。左边有特殊的东西。代表隐忍的强大。” “什么意思?” 他难得一见地微笑地很厉害。“隐忍的强大。说明,虽然总是以优雅强大姿态出现,但却总是溃败到底。并且不善于表达……” “什么鬼东西。闭嘴。” “抱歉。诺伊特拉大人。”不善于表达?切。 如果将来我真能死去。 什么能记下我长久的梦。 不见麒麟的梦。不见饕餮的噩梦。不见虚圈月亮的梦。不见日月星河暴躁。不见海啸的梦。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梦见过特定的女子。 梦见过自己被一刀砍死。 梦见阴天。 梦见雨天。 梦见和杂碎拼死一搏。 梦见自己走在六月湖畔。 梦见自己并不是一只虚。 梦见那个女子在虚夜宫门口等候我。 梦见她靠在我背后。 梦见她的微笑。 梦见那个女子在夜晚唱歌。 梦见那个女子微笑着温柔地说:“欢迎回来,诺伊特拉。” 梦见自己终于明白,自己对那个女子的厌恶,不过是自己希望呆在她身边才挑衅的扭曲借口。 梦见自己终于明白,自己认为的厌恶,不过是自己将其他的扭曲而来。 梦见自己终于明白,自己认为的厌恶,不过是自己的心痛。 梦境最后。我记得。 而我清楚,今夜将那个女子丢出虚夜宫的夜晚,自己有一瞬间是觉得,没有歌声的夜晚,也是那样空洞。 并且我记得。打破那女子面具的一瞬间,流出鲜血,令她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 而我清楚。 原来你也是有血的。原来你也会痛。 我俯下身。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一个这样痛。那样也许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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