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文 我爱你_动漫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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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光,所以我手捧花束,祭奠永不凋零的希望。 ——题记 春日尚浅,河畔的大片晚樱还未全然散去,随意落在水面上,伴着路人擦肩而过的倒影,愈行愈远,依稀不见了踪影。 漩涡鸣人第一次见到春野樱也是这么个时候,那时村里的樱林花色正好,她坐在树下空荡的秋千上,手里拿着一小块蛋糕笑颜如花,身边放了个毛绒娃娃,看上去倒是比整个人高上半分。 他那时坐在远处高高的栏杆上看着,心里暗暗发笑了一阵,直到耳旁传来路过孩子呼啸而过的嘲笑声,才抬腿从栏杆上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土转身回家。 春野樱迈着步子在身后喊他一声,见他停步,伸出手将自己的蛋糕递了过去,笑吟吟地开口说:“今天我生日。” 鸣人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傻傻地点点头回答了句:“这样啊。” 她看着他歪了歪脑袋,昂起脸,笑了:“呐,吃了我的蛋糕,你就要对我说生日快乐了。” 儿时的记忆总归太过于稀薄,转一个身,呼朋唤友一阵,或许就忘了。鸣人现在已记不得当时那个蛋糕放在嘴里的味道,依稀还能想起的也只是那一点甜腻温柔的感觉而已。 春野樱的世界很大,伙伴朋友,嬉戏打闹中,有些或许连名字也是记不清的。但漩涡鸣人的世界很小,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个被人们称之为怪物的身体,和夜半惊醒时无所适从的怪梦与寂寞,日复一日地看着村口的太阳不断升起又落下。 但他终归是个乐观的孩子,偶尔坐在空空的阳台上同自己说说话,再做些被大人们教训的坏孩子的事,日子倒也就这样过来了。虽然有时站在不远处看见春野樱和她的朋友们玩耍嬉闹,心里也会偷偷地希望她能记得自己,不用太多,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那时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那样的想法,直到后来与我爱罗相识,两人闲聊之下,才懵懂地得出了些许缘由,因为就像他说的,越是经历过世界黑暗的人,就越是想要得到光明,你甚至可以轻易地找到它,即使它的光芒再微小。 村里的人依然对他的孩子气多有微词,喜欢恶作剧本是孩子的天性,但在漩涡鸣人的身上,人们常常会产生出更多的埋怨。甚至连一向大大咧咧的井野有时也会扯着春野樱的袖子忍不住地抱怨:“呐呐,又被那个小怪物整到了。” 春野樱摘掉她头上的纸片,笑笑::“摘掉就好了。” 井野那时偏头看看她,疑惑地问:“呐呐,为什么你总是不会被那小子整到,那么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也会对谁手下留情。” 春野樱听了她的话只是摇摇头,说::“他其实还好的,有时候也会朝我笑笑呀。” 井野听了这话立马一脸嫌弃地笑话::“那是他喜欢你吧。”这话被周围的朋友听见,大家立马一哄而上,将满脸通红的春野樱围在中间,大喊着:“怪物小孩喜欢小樱”嚷嚷开了。 这样的喜欢自然是没能让少女欢欣起来的。事实上,在春野樱还没有真正注意到漩涡鸣人以前,她就像大多数女孩儿一样,喜欢上了那个长相俊美的宇智波二少。 少时的喜欢是什么,其实谁也说不清楚,或许就像春野樱看见佐助便觉得开心,又或是像鸣人想要总是跟春野樱待在一起一样。少年的生活总是充满了莫名的苦恼,就像无知的少女总善钟情。昨天的学业,今天的伙伴,明天的恋爱,哪样不是让人烦恼的事呢。她依然天真烂漫,而他依然站在一个人的地方,看着她短短的头发渐渐变长,带着淡淡的樱花香气,成了心里的一片海。 春野樱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总喜欢恶作剧的男孩儿会与自己喜欢的宇智波为敌。就像她不知道,在她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加油呼喊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儿曾是多么期望她能喊出一句自己的名字。她更不知道,在她因为额头被旁人嘲讽而难过哭泣的时候,他像一个冲动的傻瓜,捋起袖气与人翻滚在地,直到自己也是一身伤痕累累。有些事情,就像被人无意投入水里的石子,或许会在时间的年轮里泛起那么几圈波澜,但无人问津,随着记忆打马走过一遭,或许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七班的岁月对于鸣人而言是再幸福不过的日子了。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值得认可的同伴,还有看似懒散却让人全心信赖的老师出生入死。似乎踮起脚,接近天空,再长高一些,就是再好不过的日子。 但时间不会为了谁而停滞不前,就像人总需要长大。 而长大的代价是知晓痛苦,家族的仇,离别的恨,情人间的分分合合,样样都能成为生活痛苦的来源。不过有的人为了爱,而有的人选择为了仇恨,仅此而已。 当春野樱站在木叶偌大的村口,为了佐助的离去,哭得像一朵没了阳光的花,漩涡鸣人第一次明白,感情终究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东西,它像一个看不见的圈,圈住自己,也圈住了别人。他甚至没有办法像她一样去哭泣,因为他是个男人,他需要坚强,承担起她一辈子的那个承诺。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佐助回家。”他那时年少轻狂,总是笑着这样说。她是他的光,所以他要为她手捧花朵,让那笑容永不凋零。就算那笑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绽放,他依然会用一生来守护,不止是为了她,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曾经的伙伴,为了那段生命中再好不过的岁月。 岁月是随着感情漂流的船,初见的惊鸿一瞥之后,载满的是浓烈而绵长的思念。 再见时,他们各自长大了许多。她为了佐助而留长的头发再也没有长长过,细小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瘦弱的单薄。她将拳头捶在自己身上,像是从前一样,他故作疼痛地嚷嚷,忽的却有些湿了眼眶。这就是他怀念的一切,他的家乡,他的牵挂,和他最爱的人。 “忍者的生命无常,爱情总还是简单一些为好。毕竟生活本就满目疮痍,何必再让爱情为自己添加忧烦。找个能温柔乖巧的女孩儿吧。”他的师傅在看见春野樱这个姑娘之后如是说。 鸣人那时看着他挠头笑笑,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淡淡地回答,她是我的光。 在鸣人的眼里,他的师傅一直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他已经不再年轻了,错过了年少轻狂时那些应有的宏图伟志,脑子里依然装满的是那些天真而仁义的理想。他总是嬉笑着对自己言辞绰绰,人生苦乐,要及时行乐。但独自一人的晚上,他却会喝一杯清酒,念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女人。他叹人生,只为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师傅和徒弟的死去。他叹际遇,只为未能阻止自己的朋友走向歧途。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懂他,有些事情不需要谁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感知,切肤疼痛之后,就这样无师自通的明白了。他甚至没有为他觉得委屈或是难过过,因为懂得,懂得一个忍者与生俱的责任,懂得那些为了伙伴而产生心疼与难舍,懂得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我爱你,你知道,但话到嘴边却永远吐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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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还年轻。与自来也所不同的,是他仍有一个未知却坚定的未来。他的顽固不变,只是为了不背叛自己的心。就算他的那些天真理想,有时让人嗤笑,但他从未想过去改变,就像他对于她的感情一样。
少时人们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偏见已经不再,他被更多的人所接纳,所赞美,甚至是信仰,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剥去了那些威风凛凛的外衣,他的内心依然是那个曾经的孩子,坐在空荡荡的栏杆上,想念着从未有缘见过的父母,等一个对自己微笑的人,她有着一头漂亮的粉发,和宽宽的大额头,她甚至不用说很多话,只要在那里,对自己笑笑,就能让他满心欢喜,既而安心地等待明天全新的太阳。
太阳依然升起,但死去的人却永远不会再回来。他并不是神,他最终救不了自己的师傅,救不了曾经敬重的婆婆,也救不了战争里死去的那些的亡灵,即使他被人们称之为英雄,即便他死去的父母为他而骄傲。但在战争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就像是佩恩所说的,战争除了让人们自觉渺小,同时所给予的,是永远持续的仇恨和无法治愈的痛苦。
所以人们本能地渴望和平,并且信仰力量的存在。
“但力量只能使人缄默,对应的一面是失去自我,只有完全的平等与体谅才能让得到真正的安定。”纲手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弥留,满脸的纹路尽显,她看着鸣人的脸,轻声而郑重,像是对一个接任者最后的嘱咐。她抬手摸了摸一旁春野樱的头,说:“你也要加油,作为一个医疗忍者,能死在战场上,哪怕是多救出一个人,也是光荣的。”
鸣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死亡就像是转眼之间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他看见春野樱忽的扑在她身上开始嚎啕大哭的模样,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玩世不恭的师傅,有的时候回忆就是这样奇异的东西,在你最不想见到它的时候慕然出现,张牙舞爪。他紧握自己拳头难以自持,忽的感到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将要一瞬间迸发出来。大喊一声,终于起身向面前的庞然大物冲去。
再在医院里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春野樱开门看见他起身,忽的将手里的花瓶摔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像是个找到了家人的孩子,满眼泪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地喊着他的名字。那些曾经是只为佐助而流过的眼泪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佐井坐在他的身旁,低头看书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旁人离去才笑着开了口:“丑女终于不用再丢魂了。”
鸣人坐起来看他两眼,挠着头有些自嘲地说:“没想到让小樱她担心了这么久,真逊啊。”
佐井眯起眼笑:“总之你这个大英雄能醒过来,大家都是开心的。”
鸣人这时也抬头笑了,指着他说:“那等下请我吃两碗拉面去吧。”
佐井听了他的话,用手摸了摸下巴,有些难为情地回答:“小樱这些天一直在研究食谱,我看你想要吃拉面的话,还得再过些日子了。”
鸣人一听他的话,低头立即露出满脸的笑意,嘴上却依然别扭地回答:“偷偷告诉你,小樱做的东西可难吃了,跟以前的那些兵粮丸一个味道。”
“但你好像每次都会一粒不剩的吃掉吧,”卡卡西从病房外进来,听见鸣人说的话立即接下打趣了句,而后打了个哈欠走进了一些,一副抱怨的模样:“而且她那据说难吃的兵粮丸,我们可连碰的机会也没有。”
佐井站起来对着卡卡西点头问了声好,而后坐下微微举起手上的书点点头:“书上说,很多人总是看不清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因为他们的思维惯性让他们拒绝改变。”鸣人坐在床上这会儿倒是没有回答,看着床头摆放着的那两朵百合沉默了。
佐助回到木叶的时候,春野樱被派去了砂村,时间没有过多的交错,似乎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再回来时,她整个人看着清瘦了许多。鸣人拉着她的手说,晚上来酒馆里,以前差了佐助,现在少了你,好不容易凑齐可别给我再跑了。她看着他,只是笑笑,说,好。
于是,春野樱跟佐助成为男女朋友的消息,鸣人成为了第一个知情者。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像个高音喇叭,将自己得到的好消息广而告之。虽然他知道,这样的一天总会到来,但他想,他也总该为自己保留一些伤心的权利。
鹿丸坐在热闹的酒馆里,看对面刚结束完任务的鸣人喝着酒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也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低头问:“小樱和佐助走到一起,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鸣人愣了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笑笑:“她觉得幸福就好。”
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个寂寞惯了的人,回到家里总归那听不到那一句:“欢迎回家。”但春野樱不同,她得有一个幸福的下半辈子,她是自己爱的女孩儿,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样她才会真心地笑出来。
鹿丸曾经觉得爱情真是个太过于麻烦的东西,至少在他看来,大多数人是在体会了爱情之后,才真正懂得生活的苦乐的。在得到与逝去,祝福与绝望之间摇摆不定。你爱她,所以不愿她有一丝委曲求全,你卑微地希望她过的好,却又自私地想要拥有一切。
鹿丸很少像鸣人那样对什么事情充满了固执的念想。他曾经希望自己能像天上飘着的云那样,居无定所,随心而遇。但忍者的世界终究不可能如他所愿。老师父亲的接踵离去让他看懂了现实的意义,他开始明白无人树下一根烟清闲的时光,他开始像一个父亲考虑阿斯玛遗子的未来,他开始听母亲的话寻一个女人相处,很多事情痛过才会有成长,就像有些感情,切身体会才会懂得。这也是为何,他从来不会像丁次或者佐井那样劝鸣人对感情看得开些。有些感情,如果真的能够看开,就不会存在那些所谓苦恼,一段感情的得失一辈子的遗憾,生活走到最后能够拯救的还是自己,谁也帮不了。
但他依然会敬佩那些愿意为爱付出的男人。他甚至偶尔也会想想,如果自己当初为了手鞠放弃一些东西,他现在的生活是不是也会不一样。他和手鞠曾经有过很多美好的时光,只是他们,一个木叶的高级军事,一个砂村的首席上忍,谁也不是那样容易放弃自己村子的人,他们没能为了卑微的爱情,而像电视里那样不顾一切地走在一起,在听见了她嫁做人妇的消息,他能做的也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抽一根烟,流着眼泪自言自语一句:“祝你幸福”仅此而已了。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波澜壮阔,在平淡的几年之后,除了夜半梦醒还会偶尔想起她,希望她现在过的还好,其实谁也不会太在意。找个适合的女人,过一个简单而平淡的生活,其实未必也不是一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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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鹿丸的极力撮合之下,鸣人终于还是跟雏田走在了一起。大伙儿那时笑着打趣他总算是开了窍,就连卡卡西也在一旁玩笑着说,我还真以为你会找个像你母亲那样的女人,这下看见你找了雏田我倒也是放心了。他那时挠着头咧嘴笑笑低头看着脚尖没有回答。
雏田与鸣人的母亲并不像。她曾经玩笑般的告诉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像她一样的女人,有些小脾气,但为了自己爱的人甘愿奉献一生。他那时大言不惭,举手翘起一个大拇指,意气风发地大喊:“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但现实是,这么些年过去,他手里牵着的,却成了一个与之相反的女孩儿。
爱情没有缘由,就像有些人不愿意给,而有些人却毫不吝啬于等。虽然大家都知道,鸣人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但雏田这个姑娘,这么年竟也独自等过来了,那种无怨无悔的等待,有时旁人看着也是有些唏嘘不已的。她本出身名门世家,各方面都表现的得体大方,举止优雅,言语温和,就连对着鸣人羞涩的时候也能低头含情脉脉,一派女人的如水模样。
但太过于温和平静的生活对于忍者而言,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鸣人开始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无法完美地入戏。在雏田坐在他的对面静心泡茶的时候,他有些无所事事,看着树枝上的花雀想起一些似有若无的小事。在雏田拉着自己走在街上散步闲逛的时候,他满心的疑惑,女孩儿为什么总被这些看上去漂亮却实际毫无用处的东西吸引。他不能在她面前袒胸露背大大咧咧,因为她是日向家的大小姐,他不能与她分享一些傻气而幽默的小事,因为她单纯的不懂。他甚至开始想起好友鹿丸总在他面前念叨的那一句麻烦。这种真实来源于自身的认知,而这样的认知,让他再一次知道爱情终不可以勉强。他觉得雏田是好女孩儿,所以她应该被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说到底对于我们不爱的人,我们总能找到各种各样漂亮的借口,借以不配的名义分开,其实最终不过是一句不愿意给。给热情,给真心,给承诺,如此而已。
但生活不会永远的热烈澎湃,在回归了正途之后,它终归要屈居于现实。抛去了曾经所有的热烈与轻狂,岁月后最后留下的,是你真正的内心。在那里,有一个人,即便没有了热情,没有了甜言蜜语,而你依然想要牵她的手。你愿意讲给她愚昧而傻气的玩笑,即使她总是扬起小小的拳头对你指手画脚。你愿意跟在她身后为她抱起所有沉重的物什,即使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不过一些无用的花哨玩意。你甚至愿意陪她只是看一看海,听一听风,就此坐下,任时光在身上流动。说到底,对于你爱的人,你总是愿意去做。做她的影子,做她伤心时的依靠,和藏在时间里永远看不见的那顶沙漏。
时间离去,总如白驹过隙。曾经的同伴大多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因为爱情而结合的不多,但大多也不是不幸福的。
伊鲁卡依然没有放弃对他的游说,坐在人声鼎沸的饭馆里轻声感叹:“你不是一直想有人陪伴吗,找个女孩儿一起生活吧,至少有个家,随便是谁都好,她会等着你回家,听你说我回来了。”
鸣人那时看着碗里的青笋,有些嫌恶的咂了咂嘴。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脸嚣张地说:“不是小樱,那句我回来了一点意义也没有,”好像他这样说了就能换取到她的爱情一样。他只是将碗里的青笋拨到一旁,笑笑着开口:“再等等吧,等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再说我的事吧。反正这么几年都过来了,平时村子里的事这么多,哪还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幸福什么的从来也不应该是男人的追求。”
但鸣人到底没能等到春野樱拥有自己幸福的家庭。
在经历了与佐助四年的爱情长跑之后,他们最终极为平和的分了手。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间,鸣人就像是个冲动的孩子,直奔宇智波家,向很久未曾争锋相对的同伴动了手。
佐助早时以为鸣人的性子已经被时间磨得平整了一些,如今被他一拳打到在地上,才发现,他还是从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为了喜欢的人龇牙咧嘴,上蹦下跳。
“我不想让她强迫自己相信她还爱着我,这种感情我要不起,也不屑于要。”佐助躺在地上,将口里的血沫吐在地上,轻咳一声。
鸣人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有些失魂落魄,好一阵才开了口:“她为你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你这一句话吗。”
佐助依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头看向他,皱着眉头说:“我们分手其实是她提出来的。”
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人欢笑自然就有人哭泣,就像你追寻了一个人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你爱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你自以为是的爱情一样。
春野樱已经过了爱幻想,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年纪。她的师傅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和鸣人那孩子在一起。她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扬着脑袋大声笑:“跟一个太了解彼此的人在一起,那才不是爱情。”
所以爱情是什么呢。
少年的憧憬是爱吗,那种总带着莫名的粉色,似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欢欣雀跃一整天的感情。那样的感情当然是美丽的,你为他化身青鸟,变成所有他想要的样子。但这样的感情,是他的理想,却不是你的期望。他在乎的并不是你给予的爱,而是你是否是他理想中的那个样子。
这种领悟,春野樱花了许多年才得以承认,甚至在无可奈何地自嘲之后,还适时地想到了另一个让她捧腹大笑过的男人,她似乎从来没有为那个人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却执着地喜欢抱着被自己揍过的头大喊:“我喜欢的就是你在我面前的这个样子。”
感情的世界,其实他们谁都没有错,或许命运只是小小的开了个玩笑,让他们几个人在别人的世界里走了一遭,而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鸣人与佐助带着伤痕累累的脸,坐在酒屋的角落里各自要了一壶酒,有那么些难兄难弟的味道。路过的佐井微笑着加入,三人闲聊酒话了一阵,嬉笑打骂之后情绪越发不可收拾,时光似乎又回到原来的时候。
前些年,忍者大战刚结束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是时常像这样在一起喝酒的。都是些男人间的话题,感情的不顺,事业的难堪,各有苦楚与无奈,而后酒足饭饱各自付账,各自回家,或是醉意氤氲了等着卡卡西春野樱上门将他们拾起拎回家去。
这几年,他们工作渐忙,还有人成了家,慢慢已经少有能在一起的时候。有时见到了点一个头,互相问候一阵,男人的感情淡而浓烈,大多也就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了。
久违的重聚持续至深夜,三人最终各自满身醉意的被人抗回了家。鸣人步子虚浮的被人搀扶着,恍惚间闻到一股清淡的樱花香。也许是醉得太深,梦里竟像个初生牛犊的男人一样,将臆想中的春野樱一把搂进了怀里,而后一夜春梦醒来,日头已经大亮,拂去身旁落下的几缕粉发,直到鹿丸的声音在外响起,才意识到,丁次的婚礼,他迟到了。
井野坐在桌边看着他姗姗来迟,笑着打趣:“呐呐,连丁次都结婚了,你们七班的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难不成你们三个还真准备一直这么耗下去不成。”
丁次接过新娘递来的肉盘,吃了一口,看着一旁的鸣人问:“呐,听说小樱和佐助分开了,怎么还没有和你在一起。”
鹿丸听了他的话双手靠头往后一靠,答:“如果刚和宇智波分手就找上鸣人,那就不是鸣人喜欢的那个春野樱了。”
丁次对于鹿丸的话向来一知半解,见旁边的鸣人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多嘴,只有低头吃起了自己的东西来。他见过鹿丸为了女人流眼泪的模样,所以对于别人的感情他一向来也有些敬谢不敏。
岩忍内乱的消息传到木叶时,鸣人正在房间里挠头与鹿丸商量着怎样自然的向春野樱告白,忽的听见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偏头看着站在门口突如其来的岩忍,问了句:“怎么了。”
进门的岩忍手握紧了拳头,一脸的急切,郑重地说:“请一定让我见见春野医生。”
春野樱从医疗办赶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岩忍看见她立马一把跪倒在了地上,大喊:“春野医生求求您,医疗班的人说除了上届火影,能解村里人身上毒的就只有您。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春野樱站在一旁听了鹿丸对于岩忍村内的解释,偏头又看了眼地上的人,霎时间竟回想起了临终前纲手的那张脸来,她临终时的嘱咐就像是昨天,在脑中格外清晰地回响着。她弯腰拉起地上的人,笑着说了一句:“我跟你去。”
旁边的佐助扯住她的手,皱眉道:“那边现在在内乱,情况可能还会扩大,很危险。”卡卡西看着她,眼神中似乎也有隐隐的劝意。
春野樱低头像是在思考,很久才抬头笑着回答了句:“我有我的人生,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医疗忍者。战争由小及大,很多时候不安定的起因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我不希望木叶被战争波及,更不想看着师傅和那些前辈换来的和平白费,所以我要尽力让战争的损伤降低,何况岩忍曾经帮助过我们,我更不能够坐视不管。”她的话说完,周围的人瞬时间都静默了,似乎再没有劝阻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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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在春野樱家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打包好了所有的东西。看见来人并没有过分的意外,打开窗户让鸣人进来,看着他轻声问了一句好。 “你还是要去吗?” “我以为你最了解我。” 鸣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在房间忙碌的样子,竟有种莫名的慌乱。她回头看他,眼神坚定而欣然:“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有遗憾,鸣人,这种心情,你应该是最能理解不是吗。” 鸣人听了她的话,轻声答应了一句,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了初时的迷茫,咧嘴笑说:“真拿你没办法,那这样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春野樱听了他的话,也跟着笑了,满眼的灿烂:“说什么傻话,你是火影,怎么能随便离开村子。”然后像过去一样,抬头捶向他的脑袋,只是手到面前又忽的轻了下来。 鸣人最终允许了她的离开。因为就像她说的,他了解她,所以他懂得她的心情,懂得她与生俱来的倔强,和那些传承自他们师傅的好强与悲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去阻止,只能在离别之际嘱咐她一切小心,既而拉住她的手,瑟瑟地开口:“回来之后,在一起吧。其实,我,我……” 春野樱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直到他满脸通红的在自己手心写下了三个字,她才接过了他的任务书,将手放在胸口,笑着点头,俯身在他额头亲吻,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那日阳光正好,洒在两个人身上,有一种微醺的沉静。 鸣人觉得这一年的时光有些太过于漫长了。春天的阳光没了往日明媚的颜色,知了的声音嘈杂了整个闷热的夏天,就连秋天的树叶落在院里让人看着也是一股莫名的萧瑟味道。他曾经想过去土之国看看她还好吗,不会打扰,只是去悄悄地看上一眼。只是人至半路就被人拦了回来,鹿丸那时固定着他的影子,站在一群人中间看着他说:“鸣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火影,现在岩忍大乱,我们更不能轻心,你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扔下这些相信依赖你的人,村子需要你。”他最终没有再说些什么,只能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七班曾经的照片,点着她的鼻子自言自语:“你要好好的,然后回来嫁给我。” 生活依然还是继续,只是然后却不再有然后。她的身体被运回木叶的时候,木叶已经入了冬,满村的厚雪凉得透彻,照出每个人苍白的那张脸。 旁边的岩忍将手里的孩子递到他的身旁,沉声说:“春野医生为了我们牺牲,所以她的孩子我们誓死也要送回来。” 鸣人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张着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湛蓝眼睛,没有忧虑没有苦恼,只有对这个世界无尽的疑问。他站在大片灰色的阴影里,生生的咽下了满腔话语。这个时候,他奇怪自己竟没有了眼泪。 最大的无私是知晓别人的痛苦,就像最深的伤痛往往是没有眼泪的哭泣。他为了别人的痛苦放开了深爱的女人,而得到的,是他一个人的绝望。他甚至没能抱怨些什么,因为就像曾经鼬说过的,这就是忍者的命运,不畏惧生命,在所有浮华的背后支撑起这一片和平,无关风月,也无关对错。 很多时候,生死盘旋在脚下,我们没有选择。不断的错过,失去和得到之后,你可以哭,可以笑,但你没有办法改变,因为这就是命运。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忍者更没有权利为了爱情撕心裂肺,无论是谁离开,生活依然要继续。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回忆总归会死去。 但回忆死去,那道光芒仍然还在。鸣人将花束摆在春野樱的墓碑前,双脚跪下,亲吻石板上刻印的名字,表情淡漠而虔诚,他牵过身旁男孩的手,说:“这是你的母亲,她是一个伟大的人。”男孩儿还太小了,不能明白太多事,他只能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冰冷的石碑,恍惚中,微薄的雨水打在父亲的身体上,笼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让他有了些看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模样。 他永远忘不了那时父亲虔诚而失落的样子,就像他忘不了几十年后,父亲弥留之际轻声呼喊母亲名字时的悲戚。 父亲已经老了,认不出自己与妻子的模样,他甚至开始遗忘自己的名字,需要人们时常提起才会重新记起一些生活的片段,但他仍保留着那些过去的老照片,他有时坐在阳台边,会望着那些照片不断的呓语,像一个孩子。妻子有一次在他身旁轻轻凑耳倾听了一阵,起身时眼睛微微湿润。 她说,父亲很快乐,因为他在对母亲说,那一句永生未能说出口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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