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骑士异闻录》同人文 池袋少女_动漫星空

【题记】

　　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好像应该有什么理由的，但是我一时想不出来了。嗯，有什么原因的。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拎着行李站在地铁的出口处。 　　池袋东。

【第一回 脑袋与眼球】

　　正值初夏。

　　我手上拿着写有地址的纸条，辗转多次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某个街道的27号，有些老旧的廉租房。还好，屋内比想象中的好很多。简单的收拾后，朝阳已染上了头顶的天空。 　　有“咚咚”的敲门声，房东太太交代完事情后又匆匆离去了。 　　我打开沾有稍许灰尘的窗户，偏僻的街道很是安静，偶尔有辆自行车从窗下骑过。清脆的铃声和车轮碾过地面的轻微声，是中学生特有的印记。 　　不知道城市的中心是否也这样安静。 　　“哗哗”的水声，先把弄脏的左手洗干净，再得把所有残留灰尘的物体都擦干净。等做完这些，才能睡下。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后，我决定在席被上小憩一会。 　　以四秒的频率下落的水滴声。不时在空旷的街道上“呲啦”一下的路灯声。突然屏幕明亮起来的手机的震动声。以及沉睡声。 　　原来我已经睡着了。 　　曾经有过那么几次，在梦里还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置身于梦境。一开始的新奇逐渐地被恐惧所取代。与鬼压床的感受不同，意识清醒但身体却怎么也动不起来，拼命地转动脑袋想使自己动起来，可怎么也实现不了，于是只有再沉沉地睡去。然而在我的梦境里，身体是可以行动的，但是，我只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从梦里挣扎着醒来，还是继续沉沉地睡去？ 　　唯一能够独立思考的，不是我的脑袋，而是眼球。 　　手机强烈地震动着，紧接而来的就是轻柔的音乐，循环不断。胡乱地按下某个键后又继续睡去，然而十分钟后，音乐声又再次响起，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我“嗖”地一下拿起脑袋旁的小物件，屏幕上的铃铛图案最为醒目，它的右侧是这样四个数字——10:17。原来我睡过头了，闹钟的时间也不知何时被调成了10：07。我打开窗户，阳光已经从各处四射进来。拧开水龙头，开始一天之始的洗漱，旁边一侧的燃具上放着即将烧开的水壶。 　　泡面的热气腾腾地上升着，不管是哪里卖出的面条吃到嘴里都是一样的感觉，也就是没有感觉。我翻开手机，找到昨晚没有查看的邮件，距离要出发的时间还很早，该怎样打发掉漫长的午后时光，也许是再睡上一觉吧。 【第二回 少女与记忆】 　　少女独自站在地铁的出口处。像很多刚来到池袋的外地人一样，迷茫。她没有奔向热闹的街市，而是径直去了所租的房屋。简单的收拾后，偶然发现还有很多物体上留有灰尘，于是又返工了一把。待到忙完这一切后，有些疲惫。铺好床被，就钻进了被子。本想着小憩一会，却不料睡着了，直到隔天上午。 　　手机的屏幕不一会儿便亮了起来，是委托人的邮件。偏僻的街道上偶尔有盏照明效果并不良好的路灯，但这些都不影响少女的沉睡。 　　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这些客观的事情不用刻意去找理由，因为理由都是真实存在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来到这个城市。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作为一个客观的实体，一定也有什么真实存在的理由，可是自己找不到这样的理由，所以少女一直觉得，自己作为实体存在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呢？是丢失的记忆。终于有一天，少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与失忆不同，而是缺少了一部分作为实体而存在的记忆。那记忆就是自己真实的理由。 　　直到来到池袋的第二天的傍晚，拜访完委托人后，少女才想起来到这个城市的原因。作为一名家庭教师负责一名国中的小孩，在他即将步入三年级的暑假。其实不一定要称呼她为少女，因为已经年过20。只是刚好而已，就像所有二次元里女主的设定里必有一个是大胸。所以少女依旧是少女，没有任何改变。 　　每天负责半天的教学任务，上午下午轮流交替。如果是在下午，少女宁愿走路而放弃地铁。不知道为什么，坐完任何的交通工具后，人就变得异常无力，尤其是在这样逐渐炎热的午后。 　　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刚打开门的那一刻觉得十分的凉爽。今天的晚饭吃什么好呢？当热气再次浮现在眼前的时候，少女发现，只有泡面最容易填饱肚子。 　　关掉手机，睡觉。少女梦见自己坐在火车上，微热的午后令人昏昏沉沉。对面的女孩轻轻地伏在身旁男孩的肩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熟睡的脸上，如此的安心。男孩友好地对自己笑了下，开心而满足，黄色的头发格外的醒目，明亮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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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路口与夜晚】 　　我来到池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除了在浅野家和自己的租房之间来回外，并没有特意去热闹的市区。不是因为好奇心不够，而是因为自己太懒了。泡面的盒子每天吃完后就直接扔到楼下的回收箱里了。又是“咚咚”的敲门声，没有开门，房东太太又在说垃圾分类的日子了。不是不记得，而是懒得那样去做。 　　浅野太太是个很温和的妇人，长得也很漂亮。单亲家庭的父母，总比普通人家辛苦。而浅野君也和单亲家庭的孩子一般，乖戾而孤僻。每当我在讲解习题的同时，手机的按键声也在噼里啪啦地响着。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不久就被辞退了，可是暑假没有可以检验的测试。我没有管他，而是继续讲着题目，一大堆的数学方程式写满了白色的页面。

　　“喂，你知道dollars吗？” 　　“再拿张纸给我。” 　　“现在有比dollars更疯狂的组织了。” 　　“明天我会来默写第三单元的单词。” 　　“我就在其中，可以推荐你加入。”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再来。” 　　“晚上会有骑着黑色机车的无头骑士啊！” 　　“打扰了，明天见。”

　　开门离去的时候又碰上了浅野太太，最后给了我几根苦瓜。作为上班一族的母亲也挺好，今晚就决定吃炒苦瓜了。去买辣酱的路上，突然又想起了浅野君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中学生的团体帮派永远都那么流行，现在难道还起起了“dollars”这样艺术的名号了吗？黑色机车的无头骑士不会是某个小说动漫里的人物吧？ 　　越来越多的孩子沉迷于二次元世界了，我决定去趟市中心，难得吃到新鲜的蔬菜总要配点像样的佐料，这是偏僻的小商店里所没法匹敌的。 　　自己喜欢的某个牌子的辣酱只剩下最后一盒了，两只手都停留在空中。女生的大胸首先映入眼帘，接着是男孩尴尬的笑脸，还有大胸女孩脸上所谓眼镜的萌物。 　　出了大卖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手里拎着的纸袋里塞着满满的泡面，几根苦瓜刺眼地突出在外。 　　灯火通明的夜晚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在热闹与偏僻的最后一个路口，红绿灯莫名地交替着，我在斑马线上快速地穿越，有机车飞快地从身边掠过，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前卫飙车族。 　　绿灯刚好亮了，我闭上眼睛站在原地，身旁是行人匆忙的脚步声以及——远去的马鸣声。

【第四回 黑影与白裙】 　　少女在拍打完晒在外面的被子后，决定坐地铁去浅野家。今天是上午的课，阳光越来越强烈了，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被照得发亮。 　　少女每天上完课回到所租的小屋里，就会把白色的连衣裙洗掉，干干净净地挂在狭小屋内的晾衣绳上。窗户打开一半，风吹起绳上的长裙，就像门前的铃铛。 　　那是怎样一段安静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不用考虑太多麻烦的事情，可是自从少女明白自己缺少了记忆之后，所有的安静的内心都不复存在。不断地自我否定，再不断地自我重塑，不断地自我重估，再不断地自我批判，无关迷惘和恐惧，而是想找寻。对，找寻理由，一个作为客观实体而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自己丢失的记忆。 　　少女每天都在写信，池袋是个很特别的城市。从浅野君的话中，自己开始知道作为每个池袋人所应该知道的传奇故事，不管是都市传说还是轰动一时的独色帮和砍人魔事件。这些都寄往记忆中的某个地址，少女并不知道收信人是谁，却从未被退回。 　　少女在白色的纸张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身旁是男孩噼里啪啦地手机按键声。天气格外的炎热，巨大的蝉鸣叫嚣着。 　　少女按着纸上的步骤一一地讲解着，男孩手上的手机噼里啪啦地运作着，下午窗外的蝉群无休止地鸣叫着。 　　清晰的讲课声，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刺耳的蝉鸣声。讲课声，按键声，蝉鸣声。讲课声，按键声，蝉鸣声。讲课声。 “咚”，门后的日历断了根绳子挂在一侧，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少女一人。 　　蝉鸣声。 　　每天布置的作业都有完完整整地做好，默写的单词很少会有错误。这种双重人格也并不奇怪。但今天是怎么了？ 　　浅野太太说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少女又再次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商业区。浅野君说过的电玩城。偶尔会看到三人一群的小太妹，还有大叔和少年奇怪的四人组合。少女觉得在人群之中，自己的白色连衣裙太过显眼。只是少女没有发觉，至始至终，都有一个黑影在暗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满意而邪恶的笑容。 　　高楼上巨大的屏幕里放着隔天的新闻，连续的爆炸案。屏幕下方是各式巨幅的动漫电影海报。 　　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少女这样想到。也许吃完泡面睡上一觉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第五回 站牌与相机】 　　我又做梦了。梦里仍然是上次坐过的火车，微热的午后已经变成了傍晚。对面的女孩已经醒了，轻轻地靠在男孩的身上，黄色头发的男孩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温柔尽致。 　　而自己就在这个时候下车了，空旷而不偏僻的道路。路的两边各有一个巨大的公共站牌，我清晰地记得自己所要乘坐的线路以及目的地，唯独忘了往返的方向。挤进站牌前的人群中，但是，怎么都看不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于是在路的两边拼命地来回，人群越来越少，公交车的人越来越多。天逐渐黑了，自己仍然在路的两边来回，最后站牌前只剩下了两个人。他拽着我的胳膊，唤着我的名字，就在我想要看清他的脸时，自己莫名地惊醒了。 　　冷汗湿了背脊，我打开半个窗户，凉风吹向前额，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身穿黑衣的清瘦男子。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处，手机的屏幕亮在朦胧的空气里。若干的未接来电和邮件。我从半透明的玻璃里看到病房里熟睡的男孩还有满脸忧伤的漂亮太太。 　　我决定再去趟人潮拥挤的街区，尽管今天是双休日。我要去买台二手的电风扇，才来了不到半个月天气却越来越炎热了。

　　我又忘了为什么要来到这座城市了。我看到昨天刚刚去过的电玩城被上了封条，熙熙攘攘一大堆的围观者。我拎着刚买的电风扇，停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再随着人群踏过斑马线。我走过琳琅满目的商店，听到有人愤怒地拖着很长的尾音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地飘向了路的中央，那一瞬我看见了身穿黑衣正侧着身的清瘦男子。在他开口后我惊讶地回头，巨大的不明物体朝我袭来，还有戴着蓝色墨镜的金发男子。有色液体从眼睛上方流下，在倒下的最后一刻我这样想到，应该拿新买的电风扇挡一下的。 　　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做梦。我现在是在做梦么？自己拿着一个形状很奇怪的相机四处拍照。都是不认识的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眼睛发红的大胸眼镜女拿着把奇怪的刀说着“罪歌”，傻气的少年摸着后脑勺举着屏幕上写有“dollars”的手机，戴着蓝色墨镜的金发男子举着自动贩卖机说“我讨厌暴力”，路边送外卖寿司的外国大叔笑眯眯地说“打架不好啊”，还有整天形影不离的情侣说“我们正在爱的逃亡”，以及，某个密封液体容器里的精致头颅上写着“dullahan”。画面里是没有自己的，这些都是眼球所看到的。用这样的相机拍出的自己是怎样的？ 　　相机被高高举起，“啪”的一声，整个画面全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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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真实与梦境】 　　少女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句是PDA屏幕上的“你醒了吗？”接着是第二句话“身体怎么样？”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无头人型生物。 　　少女大叫了一声。 　　少女照着镜子，额头的右上角贴着醒目的白色纱布。走出房间，鞠躬道歉后，开始坐在沙发上和举着PDA的黑色女子交谈，而一旁身穿白色长袍医生样的男子却一直盯着少女。

　　“你怎么了？”PDA屏幕转了方向。 　　“小姐，你长得真是眼熟。”

　　少女决定亲自下厨做料理表示感谢。当热气腾腾地在餐桌上上升时，转瞬间，三碗泡面变成了悬浮的黑色球状体。少女抱着黑色骑士坐在黑色机车的后面。被人打了，总该索要点医疗赔偿费。可是坐在外国寿司店里的时候，少女觉得自己被骗了。面前戴着蓝色墨镜的金发男子，打算就此一笔勾销。当自己点完金枪鱼寿司后，男子突然变得异常暴怒，站起来双手反握着长桌，戴着头盔的黑色骑士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阻止着。 　　少女心想着到最后自己还是没有吃成金枪鱼寿司，不过俄国大叔却答应让自己留下来打工帮忙。总算又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城市了。就像是这样客观而真实的理由，究竟是丢失了何处的记忆呢，自身存在的理由。少女突然想起了梦境里的相机，又想起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觉得什么在渐渐浮出水面，然后又像泡沫一样渐隐消失。

　　每天送外卖的路上，随时都会听到公共设施被摧残的声音，还有众人哀嚎的声音。少女把包装好的寿司送到留着挂面发型的大叔面前。旁边的保镖永远都是暴走的状态。奋力地扯下额头上的纱布，少女指着已经愈合的疤痕站在男子的面前。紧紧直视。清楚听见有什么被折断的声音，并非自己。每次对峙都以男子不敢再看着自己的脸而收场，少女觉得男子的脸有些微红，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离去，而身后倒下的是一群无关的路人。 　　日子开始变得充实起来。少女在小屋里吃着从店里带回来的寿司，远离了泡面，但离金枪鱼还很遥远。电风扇在屋内呼呼地转着，黑色长发被束起，沾上了大片果汁的白色连衣裙挂在晾衣绳上。少女仍坚持每天将白色连衣裙洗上一遍，待到果汁印完全淡去的时候还可以再穿。 　　少女第一次开心地睡着了。梦里梦到了还是年少时候的自己。汽车急速朝自己驶来，惨叫声后意识模糊的自己被送到了医院。头上被绑上了厚厚的绷带，身旁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少年对自己说道，“你是我第一个觉得有趣的人类。” 　　黑暗里的喘息声。 　　如此真实的梦境。

【第七回 旅行与循环】 　　如果可以，我希望坐上一辆永不回头的列车。回忆里的事情是真实的，但是回忆本身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在什么时候混淆了回忆和事情本身，毅然决然地决定抛弃所有的回忆，再也不想看到被回忆束缚的自己了。 　　自己没有过去，是一辆驶向未来的列车。 　　一大清早就在路上胡思乱想的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来良综合医科大学病院。浅野君的伤已经好很多了，电玩城的爆炸到底是不是一个意外呢？ 　　今天是难得的休假日，这样炎热的天气并不适合在外面乱晃，但一个人呆在狭窄的小屋里着实无聊。哦对，我很懒，所以现在出来是要买点什么回去。 　　原本觉得陌生的街区，如今已经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一个人在乱晃什么呢？” 　　“没什么。”我觉得平和岛静雄今天一定是心情好才主动跟我说话的，还是说他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医疗赔偿费的事情了。 　　头顶的阴影突然变大了，“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嘛，未成年人的恢复能力就是比大人强。” 　　“如果你不介意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人称呼‘大叔’”的话，可以当做我是未成年人。”原来他真的是忘了医疗赔偿费的事情。 　　“不过是被罐子砸到，还好。”这人真是单细胞。如果不是易拉罐而是饮料自动贩卖机的话，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还欠你一顿，今天我请客。” 　　“金枪鱼寿司。”

　　香烟被折成两段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想知道是不是又有路边的自动贩卖机要遭殃了。 　　“你到底有多笨啊？被临也那家伙推了都不知道？”原来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个？！ 　　“是我自己的反应不够快。不知道今天的金枪鱼会不会打折？”我自言自语着不禁加快了步伐。 　　“哟，静雄，和风。你们这是约会吗？”西蒙大叔一如既往地站在露西亚寿司店门吆喝。 　　“啊。金枪鱼。” 　　我听着自己身后莫名其妙的回答，径自走进了寿司后，坐下后才意识到身后的人根本没有跟随自己。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走掉了？ 　　难以捉摸。 　　仍然没有吃到金枪鱼。 　　赛尔提小姐说过今晚的公园里会放烟火吧，不知道会不会和岸谷医生一起去？晚上的话，黑色衣服也会隐蔽些。我也去买件新衣服吧，来到池袋已经一个月了都没有去过大商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旅行。我总是这样一个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么？我穿着新买的白色长裙，原先的白色连衣裙已经不能再穿了吧，我在傍晚独自来到了公园。 　　烟火似乎还要过会儿才放，尽可能避开热闹的人群，那些会发生事情会留下回忆的地方，既然已经决定舍弃，就不要再去刻意接近。终于来到最偏僻的角落，坐在了长椅上，心里还在想着静雄君突然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是怎样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笑了下，却没有注意到冰凉的刀刃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脖颈。我惊恐地看着来人，身穿黑衣的清瘦男子。

　　“我说你的失忆游戏该结束了吧？”熟悉而又遥远的戏谑的声音。 　　“你不也是，说好了遇到喜欢的人就会带回去介绍给我。” 　　久违而又毫无违和感的对话。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平和岛静雄啊，你喜欢他吗？” 　　“看来车祸撞伤的不是腿，而是这里。我亲爱的妹妹。”拿开颈上的小刀，男子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脑袋。 　　就在这时，有巨大的不明物体在黑暗处飞过，男子一下子从长椅上跳开。 　　“临~也~君~”。 　　“那再见了，和风。” 　　“我应该说过了，不要再来池袋了，临~也~！”语毕，折原临也已经消失在了黑暗处。 　　“你怎么在这里？”静雄君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站在原地，看着天空淡淡说道，“凑巧而已。” 　　“白天金枪鱼的事……”开始把烟点上。 　　我沉寂了一会，问道“呐，你喜欢吃泡面吗？” 　　“泡面和金枪鱼的差别可真大，小女孩。” 　　“从今以后我也叫你小静吧。” 　　“哼，走了。”说完背对着自己摆了摆手。就在这时，烟花突然开在了深空中，一朵接一朵地绽放。 　　“真漂亮。” 　　我看着忽明忽暗的夜空自语着。

【后记】

　　少女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身旁满是匿名寄来的信件，照片和纸币散落了一地，其中夹杂着车祸当天身穿的白色连衣裙。电脑放在因车祸而受伤的双腿上，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的。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着，某个聊天室里的对话层出不穷。 　　少女喜欢在所有的事情上加上自己最喜爱的数字“七”，手机上，手表上，闹钟上，日历上，等等等等。 唯独忘记了，在自己的定义里，第七层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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