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同人文 回忆的诗_动漫星空
gamersky
1999年8月1日的夏天是我人生的开始,因为我遇到了那个粉色宽边帽女孩。
那奇幻世界的冒险带给我了无数惊喜,无数感动,我无法忘却一起冒险的同伴,无法忘却一路上遇到的奇人异事,无法忘却那个在脑海中扎根的粉色宽边帽女孩。
国小四年级的我不能理解自己不能自已注视她的冲动,感觉自己怪异行为的我害羞的不敢面对着直视她,害怕一不经意间泄露了我眼底隐藏的秘密—那份渴望关注她的感情。
她好像在捉弄我。
每每我试图躲避她直视向我的清亮的眼神时,她总是抓着我的肩膀面对她,好看小巧的脸颊凑近我,睁着她浅咖色的大眼深深的望着我,眼神中那份浓郁的气息袭来,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沉醉进去了。
“光子郎你的脸总是好红啊。”
是啊,在面对你的时候。
“光子郎怎么不说话?”
背在身后的手一直紧紧的攒着,颤抖着,我…….
“光子郎你不喜欢我吗?”
不…!怎么会……
“哈,我开玩笑的,我也一直很喜欢光子郎你哟。”
后来我已经不记得发生了,只知道那天天气很好,暖暖的日光透过大气洒在她身上,阳光在她宽边帽的帽檐镶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我看花了眼。
在御台场小学的日子是快乐的,我和她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午休我们坐在草坪上吃着便当聊着天。放学我带她去社团的电脑室,她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害的我没法专心写代码,我也是无可奈何,甚至心甘情愿。
这样的日子春去秋来,直到上国中前那个好像永远也无法度过的冬天来临。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东京下了场似乎不会天晴的大雪。
我一直,无法忘却,在那个寒冷冬季的傍晚,她站在我们每天放学分别的十字路口面对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的拘谨和不安,但我不想相信。
冬季凌冽的寒风喧嚣不停,口中呼出的白气飘渺在我和她之间,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她。
“光子郎…我要去美国了。”
她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很快就被停在她身后她父母的车给接走了,坐上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一切就是这么突然,我甚至来不及准备离别时能留下个念想的礼物送给她,她就这么走了。
剩下的我呢?
好像,也只能选择成为日本千千万万的普通中学生一名。我拼命的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打开e-mail的对话框,想象着大洋对岸天亮了的世界,写上一封没有收件人地址的信。
也只有在那时,我的心中,会产生一种让我难以忘却的情愫,它让我理智的头脑变得不知所措,它也让我压抑的心中得到些许的慰藉,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想念。
我和美美也是有通过电话。
那时移动电话刚刚兴起,热衷于数码产品的我用存了半年的零花钱买了一部能接打电话以及发信息的手机。当晚,我耐着性子终于挨到深夜12点,那边她刚起床。激动到拿不稳手机,按下通话键,从嘟嘟的通话等待声到那个许久不闻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从听筒中传出来,我觉得漫长的就像一个世纪。
不能克制的微笑,从通话起就没有消失过。
那晚,分别后第一次联系的我们不停地不停地讲了好久,聊了好多,一直到手机滴滴的提示没电信息时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说了再见。
那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后来,我们也陆续通过几次电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时差,作息,忙碌的学业等等原因,我们通电话的次数一次次减少,大多以发信息为主。
那时一条45个字的短信,成了我们表达感情的唯一方式。白天我发一条信息给她,要等到深夜我入睡后她就会回给我。一来二去,时间久了,那个最多只能储存200条短信的手机信箱很快就满了,我总是删掉我的,留下她的,后来容量又不够时,我又艰难的在她发来的信息中挑挑拣拣选择去留。
舍不得删她发来的每一条信息,无人的时候,自己总会掏出来反复翻看,从来不会厌烦。
我以为这样的我应该知足了,但是内心深处的欲望因子却在悄悄的作祟。
好想,好想和她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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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被欲望所打败,我趁着妈妈出门的空档,利用神圣计划进入数码世界,乘着进化了的比多兽飞往美国的数码世界大门位置。 穿过大门,我见到了时隔一年多未见的美美,她的脸上是和我一样的欣喜。 看到许久不见的她我反而局促起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的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是我上国中以后,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 那天美美准备了她新学会的三明治给我吃,或许是第一次做,说实话味道并没有很好,但我还是把它全都吃光了。 那天我们就像第一次通话时一样天南海北聊了很多,那份心情我无法忘却。 那天…我好像还悄悄拉了她的手。 那种触感,我无法忘却… 后来当我想第二次通过数码大门去往美国时,由于邪恶数码兽的作怪,数码大门再次关闭,持有旧版神圣计划的我无法再随意进入数码世界。 我和美美又回到了仅仅靠现实世界那一丝微弱的无线电波牵扯着的状态。 每天互发消息好像已经越来越不足以满足我的内心。 想念的时间每天都在增加,我不知道我还要这样想她想多久。 e-mail草稿箱中没有收件人的信越来越多,我好想,好想把自己的这份心情告诉她。
就在某天,我鼓起勇气准备打电话告诉她隐藏在我内心多年的秘密时,她发来了一条短消息,说她认识了一个男孩,热情幽默,对她很好,她们经常很愉快的聊天,他叫麦克。
我的手从通话键上移开,那份鼓起的勇气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浇灭殆尽。
我意识到,我可能终有一天会从她鲜亮的人生中褪去。
我变得有些任性,假装不在意她发来的信息,故意延迟回复消息的时间,减少每次信息的内容字数,似乎这样是在进行无声的报复。
我多么希望她能察觉到我的异样,多么希望她能在某条信息后加问一句“你怎么了?”,多么希望……
可她没有,她放任着我对她假装的冷漠,她放任着我信息中越来越少的回应,即使我故意只回一个单音节发声词她也放任着不再回复,多少次聊天的话题在我故意的一个“嗯。”中结束。
直到后来……我也放任着她对我发来冷漠的单音节发声词。
我的心已经疼得快要窒息了。
后来我通过联考进入了东京的一所重点高中,那时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和美美联系了,在此之前她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一直被我保存在收件箱里,全文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哦。”。
我不敢删,害怕它将会是我们之间最后的话语。
我一直保留着,这最后的回忆。
每当我编辑好想对她发去的信息时,内心就会涌上一股怯懦,促使我把码好的字一个一个的删除。
甚至在庆祝我升学典礼的当晚我都不敢发去问候的信息,而她也没有发来,或许她早已把我忘了。
我,是不是已经从她的生活中褪去了呢?
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打扰她鲜亮的人生。
在高中的日子里,没有她,我过得十分安静,安静的上课,安静的读书,安静的回家,甚至鲜少与人交流,埋头在计算机的数码世界里,隔离外界。
寂静的生活吞没了我的一切,太一甚至取笑说我身边的空气都是静止的。我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不曾辩驳。
后来由于我沉迷专研计算机程序,电脑水平直线上升,在某次竞赛中被主委会相中推举去参加美国青少年计算机程序设计大赛。得到这个消息的我感觉到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我可以去美国找她了。
出发前的那个晚上,我握着手机,不用查找电话簿,直接依照脑海中的印象按出那串默念过无数遍的数字。我能感受出我很激动,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通话的那个夜晚,我看着屏幕的那串数字出神,手指无数次颤动着拂过通话键,却犹豫着,不曾按下。
后来我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她,第二天醒来手中是被我紧握着已经发烫了的手机,最后我选择关机,坐上了那班飞往有她的地方的飞机。
下了飞机,随行的大赛陪同人员带着我和其他参赛选手入住了酒店,办理了各种手续,同时告知了我们各种注意事项。他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只知道自己一心只想快点见到那个一直牵挂在心的粉色宽边帽女孩。
在获得自由活动允许时,我第一时间离开酒店,按照她曾经寄来明信片上的地址打车寻找过去。
一路上经过大街小巷,商店街广告牌灯红酒绿,我想象着她背着包轻巧的穿梭于中,走过一幢幢楼房的样子,寻找着她生活的气息。
可是上天好像在和我开玩笑,等我找到地址上的地方,敲门却没有人回应,这时附近的邻居告诉我,太刀川一家回国探亲去了。
我记不得我是如何在邻居诧异的眼光中跌跌撞撞地离开的,我只记得我疯了一样的拿出电话输入那串熟悉的数字拨通,在一阵嘟嘟的等待声中转为忙音,反复了好几遍后突然意识到,对啊,现在这里我的白天是她的黑夜,我忘了,我与她擦身而过了。
最后我发了信息给她,同样也发给了她的好友素娜。
深夜回到酒店,同一间房的另一名参赛者已经鼾声大作,而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拿出手机反复翻看收件箱中保存的她的短信,我的眼睛就被涌上心头的泪水模糊了。
正在我埋头偷偷擦拭眼泪的时候,手机响起了为她设置的特别铃声,我讶异着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颤抖着接起电话,小心的喂了一声。
“喂,好久不见,光子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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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共两年零五个月又十天,真的好久了。 “你过的还好吗?” 嗯,还好,除了很想你以外。 “抱歉,我没和你说我要回日本,我本来想到了再和你说的。” 没关系,我不也没说嘛。 “我们下次再见吧。” 好,如果还有下次….. “……” …… “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将整个人埋入床垫中,一股带着悲伤的疼痛从身体四肢随着毛细血管传入神经末梢涌入骨髓,心酸的快要叫出来了,光子郎,你仅遇到她就用完了你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你还在奢求什么呢?
之后在美国的生活完全按照安排表进行着,顺利的完成了比赛,拿到了奖项为国争光,然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而美美也似乎如约定一般的,在同一天坐上了离开日本的航班,我们就这样再一次这么恰巧的错过了对方,我讽刺的一笑。 随后在素娜的短信中我了解到,美美与大家都见了面,她们再一次在御台场聚了会,所有人都来了,除了我。美美还亲手给大家做了她学会的各种拿手料理,伙伴们都说特别好吃,我不禁想起当年通过数码大门偷偷与美美见面时她给我吃的三明治,那不成熟的味道让我无比怀念,我似乎没有其他人那么好的福气吃到的她所做的好吃料理。 我不敢询问素娜美美是否有提到她的那个朋友,麦克,胆小怯懦的我害怕听到我不敢面对的事实。 所以我选择沉默。
生活如车轮一般麻木的从我身上碾过,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我成为了一名日本千千万万的普通中学生,普通的学习着,普通的考试着,唯一不普通的是我凭借优异的计算机水平保送入东京大学深造计算机。 我如此平凡的活着,即使进入许多人羡慕的名校学习,即使毕业后被聘入国家研究所的高薪职位,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我触不到一丝光彩,我只能是个普通的凡人。 自那次意外的美国之旅后,我再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假装毫不在意,我也在所有人面前隐藏的很好,我从来不曾把我的那份心情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任何人知晓,连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骗过去了。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那个一直跟随着我不曾换过的E-MAIL草稿箱,看到里面上千封没有收件人的邮件时,我就好像看到了我一直掩饰着的内心被锋利的刀切割开来暴露在空气中,里面是埋藏有多少委屈,悲伤,我数不清了,我只能麻木的工作,来压抑那份快要爆棚的感情。 我在研究所的课题选择的是数码宝贝世界的研究,我渴望找到能随时随地开启数码大门的方法,即使我已没有勇气再去见她一面。 我的人生在失去她后变得一片暗淡,同科研的后辈学妹曾对我说“学长,为什么你的眼里总是流露悲伤。” 太一他们也常说“光子郎你脸上太缺少笑容了。” 走在东京街头的我抬头迷茫的望着矗立繁华的高楼,也不经询问自己,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在执着着什么,那颗不肯放下的心,是不是还在为了曾经的某个人不肯飞翔。 美美,我到底要用怎样的速度活着,才能与你再次相遇。 那年与她互通短信的手机我一直留着,即使之后我换了好多个拥有能储存无限量信息的智能手机,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能与我发短信聊天的女孩了。 那个粉红色宽边帽的女孩。 里面的信息我再也没有打开来看过,连同草稿箱里那些永远也不会寄出去的心以及那份永远也不会传达给她的心情,一起埋葬在那条回忆的长河里。 我与她的记忆,是那样无法忘却,却又随着时间逐渐模糊,支离破碎,串成一首回忆的诗篇,回忆的诗。 东京的街头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轻盈,无声,一如当年那个无法度过的冬季,那样似曾相识。
1999年8月1日的夏天是我人生的结束,因为,我遇到了那个粉色宽边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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